怎麼偏偏就是能巧成這個樣子。
她個人其實是不相信什麼鬼神之說的。
可在眼前發生的事情,和久遠的記憶發生串聯的時候,人真的很難不被去思考那種可能性。
假如說真的有那麼一種可能呢?
奶奶沒有死,她只是換了一種方式陪伴在自己身邊。
張鬱瀾試圖站到自己奶奶的角度上去想剛剛發生的所有事情。
瞎了一輩子的老太太,死後終於能看見了,看見的卻是自己孫女想置人於死地的樣子。
她不想自己的孫女成為殺人犯。
她也不理解自己的乖巧聽話的孫女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唯一的解釋就是孩子病了,只要吃了藥就沒事了。
孩子還會是她記憶中乖巧懂禮的孩子。
張鬱瀾低頭看著手裡的藥瓶,當然也還有另一種更為合理的說法。
在海上作業本來就容易讓人的精神受到影響,所以船隊在出海的時候,就會準備這些精神類藥物。
她不過只是找到這些東西。
同時在找到這些東西以前發生的事情,和自己記憶裡某些畫面對上了而已。
去想到底是哪種情況,這件事情本身沒有任何的意義,還是要看她內心更加願意相信哪一個說法。
可以的話。
她更願意去相信所有的巧合背後都有一個放心不下她的老太太。
想到這,張鬱瀾低下頭,快速眨動著眼睛,把眼眶裡難得蓄起來的淚水又給憋了回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釋懷的笑,“雖然不知道是不是您,但還是非常感謝。”
張鬱瀾擰開藥瓶的蓋子,將裡面的藥片全部傾灑進海里。白色的藥片落入海面連一點水花都沒激起就沉了下去。
“不過藥我就不吃了。阿普?侖除了本身作為藥物的作用外,還帶有一定的成癮性和副作用。”
“即使沒有藥物我也會控制好我自己的。”
“雖然不知道您在哪,但還請您看好吧。”
看著手中空了的藥瓶,張鬱瀾想了想還是留了下來。
這段經歷巧合的實在離奇,沒事的時候把藥瓶拿出來看看也是一個念想。
眾人修整了一番後,漁船繼續按著原定的航線行駛,期間不知是故意還是不小心,伍永脖子上的掐痕被人看到了。
可一旁有阿寧幫忙解釋這是海猴子弄的,眾人也都沒太當回事,除了其中隱藏成張灝的張啟靈。
他一眼便認出了那掐痕一定是張鬱瀾的手筆,但他不知道幾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便只好像其他人一樣,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行駛了有一會兒的時間,漁船逐漸往岸邊的沙灘上靠,站在船頭的張鬱瀾遠遠地便看見了一群揹著包的人。
不等船靠岸,心直口快的王胖子上來就表示了自己的不滿。
“你們有沒有時間觀念,我站在這吹了半個小時的西北風你們才來。”
阿寧不想和王胖子爭辯這些,“不好意思,路上遇到點情況耽擱了時間。”
見阿寧態度這麼好,王胖子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麼。
和同行的幾人一起上船後,王胖子這才注意到船上的兩個熟面孔,“這不是吳小三爺和鬱瀾小姐嗎?”
想起上次的事情,無邪臉上的笑很是尷尬。張鬱瀾微微點頭,算是打了一個招呼。
阿寧見王胖子居然和張鬱瀾認識,狀似無意的打聽道,“鬱瀾小姐很有名嗎?”
“你問這個啊。”王胖子一副瞭然於胸的樣子,“知道道上大名鼎鼎的北啞不?”
“知道,怎麼了。”阿寧回頭看了一眼張鬱瀾。
那人也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