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頭到尾帶著的那個花瓶是不是原本要給解雨晨的那個。”
當時張鬱瀾在羅恰德拍賣行的時候,貳京也在旁邊,吳二白會知道這些也不奇怪。
“是。”
“……”
電那頭一下子安靜了不少,吳二白想來是在思考著什麼。
由於她並沒有告訴無邪,自己要那個瓷瓶有什麼用。
在無邪的描述中,那個瓷瓶不過是一件普通的冥器罷了。
可吳二白卻是知道這一點的。
大概猜出吳二白是怎麼想的張鬱瀾連忙幫忙解釋道,“這一點我沒和無邪說,無邪也不知道。”
換言之,無邪沒有在故意改變這件事情的性質,只是單純的不知情。
“這樣啊。”
張鬱瀾從聲音中聽出吳二白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心情好像一下子放鬆了不少。
想來比起無邪能力不足這件事情。
他更接受不了自己看著長大的侄子是一個品行惡劣只會逃避責任,企圖用謊言來掩蓋事實的人。
“你為什麼不告訴他呢?”
背後的原因吳二白其實能猜的出來,但還是想找張鬱瀾確認一下。
二百六十萬是一個問題的價格。
張鬱瀾直接反問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他?”
“七折。”
“因為沒有意義。”
她又不是小孩子那種你惹我生氣我就要哭出來,告訴你我生氣之後,你來道歉兩人就能和好如初的孩子。
她現在最關鍵的事情是解決問題。
不能解決問題的事情,沒有必要浪費時間去做。
“你真的比小邪成熟好多。”確認完張鬱瀾態度的吳二白,想了想後問道,“你介意我把事情和我們現在的對話告訴小邪嗎?”
“那是您的事情。”
“謝謝。”
張鬱瀾也不知道吳二白為什麼要謝謝她,但這也不是多重要的事情。
“最後一個問題,你現在對無邪印象是什麼樣的?”
一個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有身邊人為他兜底。無法自行承擔責任的孩子。
這是她下意識想到的答案,可這其中隱隱有帶上吳二白嬌慣他的意思。
她言簡意賅道,“小孩子。”
“那麻煩你把電話給小孩吧,我和他聊聊。”
她並不關心吳二白會怎樣將事情敘述給無邪聽,在把手機留給無邪後便離開了。
無邪看著顯示還在通話中的電話,撒嬌似地甜甜地叫了一聲,“二叔。”
“哼。”吳二白無奈地笑了一聲,心道,那小姑娘的描述還真是一點都沒錯。
撒嬌這招這小子從小就一直用,自己不吃他這一套,他就去老太太那裝可憐。
“我也懶得說教你,我就只有兩件事情要和你說。”
無邪一聽這語氣,便知道他二叔要和他說正事了,立馬豎起耳朵好好聽。
吳二白將張鬱瀾讓吳家在九門出面的事情,和張鬱瀾與解雨晨約好明代瓷器的事情都告訴了無邪。
無邪本人也不笨,立馬想到了張鬱瀾做這些事情的目的。
至於她為什麼不說瓷器的事情,無邪開始還有些不理解,但後來聽到張鬱瀾對他的印象後,瞬間便理解了。
一時間他也不知道用什麼言語來表達。
稍微貼切一些的便是,他不配。
只有處於同等地位,擁有解決問題能力的人,才擁有和她討論問題的資格。
在張鬱瀾心裡,他怕是連那個邊都沒有摸到。
剔除家世、學歷、性格、三觀這樣外部的一切因素後,她看清了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