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終於確定他不是一個可以和她站在同一水平線上的人。
換取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后,最後選擇了遠離。
他知道有不少人都在背後說一套做一套的看不起他,說他不過是依靠家裡勢力的人。
這些人從來都不被他看在眼裡,因為他知道這些人說這話的底層心理不過是出於嫉妒。
但張鬱瀾和那些人完全不一樣,她並不嫉妒自己的家世,就是單純從人格方面的看不起他這個人。
不只是心裡這樣想,她甚至連裝都懶得裝一下,直白的表現了出來。
這簡直比他從小到大受的任何一次打擊都大。
偏偏他還沒有任何可以拿去反駁的地方。
電話那頭長久的沉默,讓吳二白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小子從小家裡人嬌慣壞了,一切得到的實在是太容易,一點野心都沒有。
就該這樣從外部刺激一下才能成長。
忽然想到什麼,吳二白嚴肅地對電話那頭的無邪警告道,“可別覺得人家努力一輩子都趕不上咱們家一星半點,要知道你爺爺當年也是一點點白手起家掙下咱吳家家業的。”
“怎麼可能呢?二叔你居然這樣想我,我能是那樣的人嗎!”無邪突然被吳二白這麼一說,整個人頓時慌的不行。
吳家家風嚴謹,若是他真敢這麼想。
都用不上他二叔動手,他奶奶首當其衝的就得拿柺杖追著他打。
邊打還要邊喊一聲,不孝子孫。
“你最好是這樣。”吳二白對無邪也算了解,只最後警告了一聲,也沒揪著這事不放。
最後囑咐了兩句注意安全的話,便掛了電話。
看著手裡屬於張鬱瀾的電話,無邪在房間裡翻來覆去許久猶豫著要不要讓別人把東西轉交算了。
人家又看不起自己,他何必又要出現在人家跟前礙眼呢。
好尷尬啊,無邪轉著手裡的電話,可真就再也不見?見面又能說些什麼呢?
想著想著,就到了飯點的時間。
他們現在什麼住在招待所裡,吃飯都得去大廳吃。
無邪想著要不趁著吃飯的時候,把電話放在張鬱瀾的桌子上。
這樣總比留在自己這好吧。
這樣想著,無邪走進大廳,一眼就看到了餐桌前的張啟靈和王胖子。
但奇怪的是,張鬱瀾卻沒見到蹤影。
難不成是像在船上那樣,在躲著他嗎?無邪心裡有些沮喪。
此時張啟靈和王胖子也注意到了無邪,見他好像在找什麼人的樣子,連招呼他坐下。
“在找姐姐吧。”王胖子在無邪肩膀上拍了拍,“姐姐說她有事要辦。就不和我們一起了,讓我們自己照顧好自己。”
“哦。”無邪不鹹不淡地答了這麼一句,拿起桌上的筷子,麻木地將桌上的東西塞進自己嘴裡。
“她有話留給你。”張啟靈看著無邪,冷不丁的來了一句。
這個她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無邪忙放下手裡的動作,全神貫注地盯著張啟靈。
“什麼?”
“只有很閒的人。才會在遇上挫折時,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張啟靈儘量復刻著當時張鬱瀾說話時的神態,先是偏頭看向別處。
接著轉動眼珠,保持頭不動的樣子,側著目光用眼角去看無邪的同時嘴角還要微微勾起,發出一個氣音。
張啟靈不知道自己學的像不像,但看無邪雙目失神漲紅了臉,手不自覺發抖的樣子。
他想他大概學的還是挺像的,就是不知道無邪為什麼會這麼大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