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次對方沒有內幕,打個比方,負責這件事的人不會從中牟利……等等,葉同志,我知道你想說在那個位置上,大家不可能犯原則性錯誤。但我不信這個,我相信他們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慾和生理需求。兼聽則明,你且聽我一言,我給你辨證性地正反分析分析。你作為一個領導,不能用唯心主義去相信不瞭解的情況,說得好聽這是賭,不好聽你就是在搞迷信。”
許灼一番話,先把葉維新給怔住了。
葉維新有點小心思,沒魄力,眼界也有限,還油滑。
好在,他不是一個壞人,甚至是個不錯的人。
這樣的人有個薛定諤特質,他習慣性把人想得好。
很快,許灼就把這裡大概的門道分析了完了,然後說道:“這些是我的猜測,我們要大膽猜測,仔細求證。設計的事,你交給我。今天之前,咱們是同志。今天之後,我不會拒絕去幫你一個忙,以後你也不要拒絕去幫我一個忙,我們就是朋友。放心,朋友間幫忙,就是不讓對方為難。”
此時此刻包間門外,某人拿著筆記本唰唰記著。
記到這裡時她一愣,這話怎麼這麼耳熟?
隨後她連忙把厚厚筆記本朝前翻。
這一翻,便翻到了好多條不能說七八分像,也只能說一模一樣的內容。
恍惚間才發現,原來某人已經把這套路用了十幾遍。
房間內,這事聊完了,許灼和葉維新商量完了他的調查任務,便拿起了桌上的罐頭廠給予的資料看了起來。
這一看,他都笑了。
葉維新見狀連忙問道:“怎麼了小許,這資料有問題?”
許灼指著資料笑道:“罐頭廠這生產的哪裡是罐頭,簡直是鹹菜。一罐頭,這麼大一玻璃罈子,簡直離譜。”
“這不是實惠嘛,國營廠,可不是資本主義那種奸商。”
“這不會實惠,這是愚蠢。有人說,資本主義是最清楚人性之惡的,把人的趨利性研究得淋漓盡致。我不太同意這話。人性哪裡有善惡,都是生存需求的衍生,什麼方便用什麼。這管罐頭廠的,一看就是經歷過餓死的老古董。三斤酒罈大小的玻璃壇裝這麼多糖水,顯然是考慮到買回去家用,用完了玻璃壇還能用來裝別的。有些人可能會為了玻璃壇都會去買糖水。但是,這是不行的。我只要生產一隻單手可以持握擰開的柱形玻璃罐,放點糖水,定的價格相對比這個還貴,就能它的銷量暴增。因為這樣設計,路人可以隨手買了隨手吃,吃完裝點水帶在身上,當一個水杯用。你說對不對,老葉?”
如果葉維新有郭昆這樣投機倒把練出來的靈活腦子。
亦或者是鄭新國這樣有幹大事的膽魄。
那麼此刻一定會一拍桌子,豎起大拇指說“對對對”。
如果是袁如輝,則會想到各種其他可能。
即便是馮國富這樣傲慢的,也會內心讚許,口頭不動聲色問兩句。
而現在,葉維新則是目露深思和擔憂。
“這怕是不成,這設計都多少年了,而且辦廠有辦廠的宗旨……”
“我知道。”許灼擺擺手打斷,然後快速翻看完資料,便立馬動起了筆。
現在的老包裝,就是簡單的水果畫加“叉叉罐頭”這種。
這是整個一張貼標,邊緣寫上各種資訊。
許灼則是快速作畫,簡單幾筆,就把大概事情搞完了。
“唉……”弄完後他皺眉,嘆息一聲道:“老葉,你先等等,我畫功不行,得回去找下我們家若谷。”
葉維新看著這大膽前衛卻又很能讓人接受的設計,暗暗點頭。
一聽這話,他道:“小許你也不差。”
“我不行,和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