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月盤籠罩月華之下,將韓陌的身形徹底的隱遁在了陰暗的霧氣之中。
莫說是神識,便是站在他人的面前,都無人能夠辨別的出韓陌的身形。
韓陌一路直入到了這大歡喜密宗的深處,所過之處,被竹竿刺穿,渾身不著片縷,滿是凌辱痕跡的女子,數不勝數。
這些都是被大歡喜密宗的邪法吞盡了全部氣血精元的女子,而失去了氣血精元,這些女子對大歡喜密宗中的和尚來說,就失去了最後的作用,成了一件廢品,無用之物。
韓陌的目光愈發的陰沉,沿路上的這些景象,讓韓陌仿若置身於煉獄之中,九州之地,其他的地方便是邪宗也絕不會似這霧州的修士一般,做到如此慘絕人寰的地步。
“這大歡喜密宗,也該滅了。”
如此想法在韓陌的腦海之中根深蒂固,揮之不去。
不多時,韓陌找到了多冒法師的所在。
整個大歡喜密宗之中,只有這麼一個合體期修士的存在,此時的多冒法師正在大歡喜密宗的地牢之中,身上的僧袍褪去大半,露出仿若豬玀一般肥膩的肉身,而在這地牢中,是無數目露虔誠的女子,正在向著多冒法師跪叩行禮。
一道道邪典一般的誦經聲不絕於耳,將這地牢之中蒙上了一層怪異到了無法言喻的不自在,韓陌粗略望去,這整個地牢中的女子,大概有將近半百之數,而這些已經失去了神智,對多冒法師無比痴迷的女子,盡數服務於其一人。
“可悲,可憐。”
韓陌暗暗搖頭,散去了隱月盤的隱匿,轉而念頭一動,神曦化作了神念百斬,傾瀉而出,不過眨眼間,整個地牢中的所有女子都變成了一地的碎肉。
這些人,已經徹底的失去了神智,化作了只知向多冒法師奉獻欲孽的工具,死亡,對她們來說是最後的解脫。
而沉迷其中的多冒法師,足足過去數息時間,才在鑽入鼻腔的血腥氣中察覺到了一絲不對,猛的睜眼,望向眼前滿地的碎肉,怒目圓睜,環顧四周,捕捉到了韓陌的身形。
“是你乾的!!”
多冒法師用著怪異的音節,說著霧州的方言,韓陌聽不懂究竟是什麼意思,卻見著那多冒法師赤裸著身子,跨過碎肉堆成的血腥,伸著大手便抓向自己。
那滿臉的橫肉堆疊在了一起,透著無窮的怒火,在這地牢之中的每一個鼎爐,都要耗費多冒法師數年的心血,而此時,一切都毀在了眼前的這青年手中。
韓陌不閃不避,那屬於合體期對於天地規則的操縱,在韓陌的眼中看來無比的粗陋。
周圍一道道冤魂升起,卻轉眼間化作了不著片縷的天女,裹挾著魅惑眾生的魅意,向著韓陌飄來,伴隨而來的還有一陣陣悠揚琴聲,如若置身神國之中,就連眼前那面目可憎的多冒法師,都化作了神父模樣,仁慈無比。
這就是這些鼎爐眼中的模樣,也是為何她們原因心甘情願奉獻自己肉身的緣故,但在韓陌的眼中看來,一切都是虛妄。
“滾!”
一聲厲喝,如若驚雷炸裂開來,將這周遭的神國之相盡數碎裂,天女崩碎身形化作厲鬼哀嚎,神國四分五裂變作斷壁殘垣,而多冒法師更是捂著腦袋,一道血粼粼的裂痕從起顱頂裂到了嘴角,仿若被巨斧劈砸一般。
這是天地規則的反噬,如今韓陌掌握著陰陽兩儀界,以及大儺訣和斡旋造化三門神通,更對世界本源把持的如臂使指,加諸先天之軀,種種疊加之下,天地規則之上的壓制,莫說眼前一個小小的合體修士,便是大乘境修士也望塵莫及。
多冒法師跪地哀嚎,用著蹩腳的中州言語開口:“泥!泥是水!!”
韓陌邁步向前,踩在了多冒法師的腦袋上,微微發力,那多冒法師的眼球暴突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