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丹萍自眾士子手中直立起身,看向大言不慚的孔蘇,冷笑連連。
“自身氣機連一品之境都未曾有,竟敢大言不慚要將我這個大指玄打服,孔蘇,你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也罷,今日便用你信奉的道理,還之於你,將你打服,如此,你也好前往邊境。”
孔蘇聞言,不做回應,只是蓄力雙拳,沉聲喝道:“上陰學宮學子且遠退開去。”
圍觀士子見兩人針鋒相對,又聽孔蘇之言,人群紛紛退卻開來。
孔先生與龍虎山天師為戰,即便眾人修了儒道橫練術,肉身強悍。
但如此高人為戰,倘若真是大開大合。
便是其中的餘威亦不是他們所能作抵擋的。
幾位祭酒先生有心想要勸解一句,可一想到作為道教之人的趙丹萍言語之間不僅處處侮辱上陰學宮讀書人。
甚至就是論道輸也心不甘情不願,不要臉不要皮的想要強行判孔蘇之罪,將其發配邊境。
讓孔蘇出手教訓一下他也好,打壓一下道家的囂張氣焰,好叫道家之人收斂一些,儒家還是有能人的。
以防事態一發不可收拾,確保萬無一失,其中一祭酒還悄然令士子前去告知齊陽龍此地之事。
幾位祭酒遠離之後,如今這竹林之中寬敞處便只餘下孔蘇與趙丹萍兩人。
孔蘇亦可毫無顧忌的出手了。
腳下一蹬,地面之上的石磚霎時間四分五裂,孔蘇身形模糊,頃刻間已然是近了趙丹萍之身。
“沒有一品之境的氣機那又如何?儒家講究的是胸養浩然氣,一身浩然正氣,便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怒喝之後,孔蘇遞拳,手臂在空中掄圓,自上而下,砸向趙丹萍腦袋。
趙丹萍身形猛退,孔蘇一拳砸了個空,拳頭繼而向下,砸入地面。
將地面轟出一個數尺大小的深坑。
退卻開的趙丹萍頓住腳步,雙手掐訣。
上陰學宮天幕之中,忽然狂風大作,道道颶風凝聚成龍捲,蓄勢待發。
一時間,竹林簌簌搖晃不止,落葉翻飛。
這與孔蘇此前吞服丹藥,增強天地交感時所喚出颶風有異曲同工之妙。
不過卻並非是天象境所掌控之力,而是趙丹萍身為道家大指玄,熟稔運用道家秘法神通罷了。
孔蘇收起拳頭起身,抬頭望向天幕之中正在蓄力的龍捲。
身軀一震,孔蘇周身氣勢大綻,滔天血氣奔湧,心中忽有所想。
轟隆!
與颶風匯聚處更高的天天幕之中,忽有驚雷炸響,電光閃爍。
平地起驚雷!
上陰學宮之上,團團黑雲急速湧來,天色忽的陰暗下來。
異象頻生。
不僅是遠處的學子祭酒,整個上陰學宮之人,皆被天地異象所驚。
齊齊抬頭望向天幕。
“發生了何事,為何為有如此異象?”
“看那方位,好似是在校場旁的竹林之中。”
“那不是孔先生與朝廷所派道人論道之處嗎?”
“還有這等事?你是如何得知?”
“我便是從竹林回來的,旁觀之人太多了,更本就擠不進去。”
“……”
學宮學堂外長廊之中,有士子議論紛紛。
因異象而走出學堂的徐謂熊聽聞議論,美眸之中滿是擔憂。
朝廷竟然派人前來與孔蘇論道?
思緒急轉之下,徐謂熊便已大致猜測出其中關鍵,當是因地肺山之事,前來尋釁孔蘇的。
撩起儒衫下襬,徐謂熊下得學堂去,快步往竹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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