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指揮著唐家一群人,收拾外邊兒的殘局。
……
……
遠離唐家後,心緒稍稍平復。
張子平正襟危坐,一動不動。
本身,讓我改觀的只有張子平,可先前的一幕,讓我對老君觀的道士們,也逐漸改觀了。
同為一門之人,我還能分天樞閣和老君觀嗎?
其實真切來看,天樞閣做的事情並不多,只是在有目的的情況下將我養大,老君觀卻切切實實的嫉惡如仇。
包括施壓給荊州範圍內所有道觀,找一個拿人煉丹的惡徒,他們不光是為了幫我,更是為了普通人的安危!
“千叩,你是老君觀的門人。”張子平忽然開口說。
“是。”我點頭回答。
“那下一回若是有事,你還是不要那麼保守,就通知觀內,多來一些人手吧。這一次來的,還是太少了。”?
“像是我們進壽喜宮,若是還有這麼一批弟子,哪兒會讓人逃走。”
“老君觀的候選,怎麼會險些讓人殺了,還要用出損耗陽壽的術法?”?張子平再道:“一個道士能替天行道固然好,可一人之力終究有限,一百個人就不會了。”
“還有你得記住,候選的命,很重要,哪怕死掉一些門人,也一定要保住自身。”
張子平的這番話,讓我再度怔住。
“我明白了,三長老。”
微微低頭頷首,我語氣中都有了感動。
“嗯。”?張子平開始閉目養神。
路途上花費了一些時間,我們總算抵達了楓葉山,澄豐觀。
上山後,澄豐觀的老觀主,已經在山門處等著了。
下了車,那老觀主頓時朝著我們走來。
在他身旁,還有餘文陪同。
後邊兒還有不少道士,瞧見我後,神態無一例外都有改變。
惘然,迷茫,還有一絲絲羨慕,當然,更多的還有尷尬和不自然。
原因就十分簡單了。
當初我在老君觀,雖說因為余文的原因,呆的也算不錯,但薛燼和天醫道觀干擾後,大部分道士對我的態度都很一般。
尤其是天醫道人翻臉之後,我每次上來老君觀,都是躲躲藏藏。
“張長老,陳道長!”
老觀主抱拳,衝著我們行了一禮。
“嗯。”?張子平淡淡應了一聲。
“見過張長老,見過陳道長。”余文隨後行禮,其餘弟子跟著一起躬身,跟著他一併喊了一句。
我立即扶著余文的手,低聲說:“餘道長無需多禮。”?
平日裡,余文多稱呼我為陳先生,這種正式場合,他便改了叫法。
張子平多看了余文一眼,微微點頭,神態倒是滿意。
“此子身體雖然孱弱,但精氣神飽滿,算是不錯。”?老觀主頓時顯得受寵若驚,才低聲說:“余文是我關門弟子,的確,他資質很不錯,只是荊州暗流湧動,前段時間被惡人傷了內腑,不過,他十分刻苦,依舊鍛鍊魂魄,如今倒也算是有些起色,若張長老有閒暇,能指點指點余文,貧道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