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頓變得劍拔弩張。
鬍子衿身旁的兩名弟子,以及另一側的張炯,同時戒備森嚴,壓著余文那道士,猛地一把用力推搡余文。
余文頓時踉蹌往前倒下,有兩個澄豐觀道士快速上前,這才將余文攙扶住。
那道士陡然轉過身來,他生的一副國字臉,濃眉,眼睛奇大無比,怒氣洶湧澎湃。
同時他也拔出一柄劍,毫不示弱的對著張子平。
單從氣勢上來看,張子平一個人,就碾壓了天醫道觀五人!
其實不光是氣勢,看實力,都知道張子平一個人就能將他們全部打穿!
“你!”?鬍子衿大怒,臉色青紅交加,很快就成了一副豬肝色。
“張子平,仗著你的實力,要欺壓我天醫道觀嗎?!”
“陳千叩明明是天樞閣的弟子,名不見經傳的小觀傳人,怎麼就能入你老君觀門下!?”
“你不能否認,是因為他現今一身資質,一身命數吧?!上清命!”?鬍子衿沒有示弱,語氣更重。
“可他,哪兒有上清命!?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和我觀候選薛燼,糾葛不清,前段時間,薛燼失蹤,無論如何都找不到蹤跡,天醫道觀費盡心思,總算打聽到了一些訊息,這陳千叩,殺害了我觀候選薛燼,搶奪其命數!”?
“你老君觀若是不知情,就該將陳千叩現在就交給我們,若你老君觀知情,這等事情,你們縱容去做,還有什麼資格當老君山之首?”
這一番話出口,全場更為譁然!
我面色冷冽,果然不出我所料,天醫道觀敢這麼翻臉,就是因為知道了這件事!
鬍子衿更是抬起手來,直接指著張子平的臉!
場間人的臉色再度大變,一下子,沒有人敢站隊,甚至戛然無聲,都沒有人敢議論說話。
“薛燼……”?張子平忽然說:“薛燼死於千叩之手,你們是何時知道的,就是這兩日,在前夜之後吧?”
鬍子衿眉心擰起,冷哼一聲:“做賊心虛麼?還要試探來問,還是你們自己知道,自己走漏了風聲?是這兩日知道的又如何?”
?“承認了便好。”張子平忽然掃過場間眾人,才說:“你們可知,為何我老君觀,要通知各大道觀所有煉丹之人來此?”
“張子平,你不要故意扯開話題,我們現在說的是陳千叩殺我天醫道觀候選,搶我候選命數的事情!”鬍子衿再度踏前一步,語氣十分嚴厲。
“聒噪,貧道所說的,也是同一件事情!”
話語間,張子平手一抖,嗡的一聲,他手中那柄劍直挺挺的紮在了鬍子衿腰間懸掛的一個葫蘆上。
嘩啦一聲,裡邊兒的液體淌了一地。
“你!”
鬍子衿震怒。
其餘人卻敢怒不敢言。
包括張炯,都戛然無聲。
那個國字臉的道士,以及另外兩個道士,立即擋在了鬍子衿的面前,生怕張子平暴起殺人一般。
眾人的眼中,既是驚怕,又有些惘然。
“不是因為,老君觀需要人煉丹嗎?”有人壯著膽子,提了一句。
“我老君觀,自有煉丹道士,若真需要外界幫助,自然會邀請到老君山上,何必來澄豐觀?”?張子平搖搖頭,繼續道:“前夜,我同千叩進入了一個地方,叫做壽喜宮。”
?“荊州這個地方,這壽喜宮應該是不少道觀的眼中釘,肉中刺吧?亦然有不少道觀,深受其害,甚至門人叛變,竊取道觀的資源資訊。”
?眾人戛然無聲,因為張子平說的是對的。
“壽喜宮有一人,殺害了同千叩息息相關的一個女子,那女子是你們荊州地界,精睛神算餘歸海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