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具身體有著同樣的天賦。
況且此人的意志能壓制屠殺，足以說明其道心堅不可摧。
最關鍵的是，他願意拜黑為師，也不像桀驁不馴的屠殺。
然而恰恰是此人太過優秀，而且又深謀遠慮。
黑心有顧慮，更不願收他為徒。
即便如此，黑也沒急著對他出手。
“先說出的來歷，然後再談其他的事。”
不管怎麼說，他要先弄清屠殺與此人的關係。
屠殺笑而不語。
心裡早已打定主意，他絕不會講出自身的情況。
他有十成把握，黑絕不會對他出手。
如此一來，也就沒什麼可忌憚的了。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黑沉思良久後，居然看向他身後的位置。
“蘇小友，此事你怎麼看？”
屠殺心底浮現個不可思議的想法，僵硬的轉過頭去。
果然在後面看到了，靜力於虛空的蘇塵。
這讓屠殺的心，頓時墜入無底深淵。
完了，一切都完了！
蘇塵想都沒想，就說道。
“還能怎麼辦？幹掉他。”
這點根本就無需考慮，這傢伙必須要死。
從一開始，蘇塵的真正目標就是他。
隨著他這句話出口，屠殺心底最後的期望也落了空。
“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蘇塵聳了聳肩，理所當然的道。
“我在這兒，不是很正常嗎？”
兩人旁若無人的交流，讓黑的心底湧上抹悵然。
他怎麼感覺，這兩個傢伙好像互相認識呢？
屠殺抬了抬手，卻又還是選擇了放下。
壓根就不用交手，他也清楚自己打不贏蘇塵，反抗也不會有意義。
若是有一線生機，他自然願意搏上一搏。
只是憑藉這具身體，目前的境界，他沒有分毫逃脫的機會。
哪怕以黑的心性，也有些按耐不住。
“蘇小友，你認識他，既然如此，你有沒有辦法把他剝離出來？”
發現對方認識蘇塵後，他搖擺不定的心性，很快就做出了選擇。
絕不能收這傢伙為徒，必須把他從屠殺身體裡趕出去。
蘇塵看著屠殺一字一頓的道。
“當然認識了，這傢伙是沈家的餘孽，沈凡！”
從他嘴中聽到這名字，黑明顯是愣了愣，有點回不過神來。
“沈，沈凡，沈家不是被你毀了嗎？”
蘇塵覆滅沈家的事，鬧得沸沸揚揚。
正是憑藉此事，他才進入了一眾半步帝境的視線中。
而且屠殺散發出的氣息，很明顯是鬼氣。
這意味著其生前必然是鬼，不可能是人類啊！
蘇塵搖了搖頭，神色無比肯定。
“不，他就是沈凡。
包括屠殺的誕生，都是他籌謀好的計劃。”
見他道出了自己的來歷，屠殺忍不住鼓掌叫好。
“不愧是你，居然連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只是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猜到，我會依靠鬼域復活的？”
黑本來還不太相信，但聽屠殺自己都承認了，心下也沒了顧慮。
“還真是沈家的小傢伙。”
他的腦子有點不夠用了。
哪怕他活了萬載歲月，經歷過無數的陰謀。
可眼下的情況，他是真的搞不懂啊！
儘管他常年閉關，很少參與外界的事。
但爾虞我詐的事，或多或少經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