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致又一次狠狠羨慕了。
二百多平的躍層,暗黑風格的設計,高冷又神秘。溫致記得付燃就愛穿一身黑,沒想到家裡也是暗色調的,看著就冷冷的。這和他乖巧陽光的長相非常不符,有種反差萌。
溫致被安排睡在一樓的客房,付燃住在另外一間客房。
溫致好奇付燃為何不去睡主臥,付燃笑了笑,只說主臥的燈壞了,還沒來得及找人來修。
已經過了十二點了,溫致出了汗,渾身不自在,又去洗了一遍澡,付燃從櫃子裡翻出一套球服給溫致當作睡衣。
紅色的球服,上面還印著付燃的名字。
溫致雖然沒有付燃那麼高,但也是有一米八的,所以衣服也沒有大很多。
付燃也想洗澡,但是剛擦了藥,洗澡很不方便,只能委屈巴巴地求著溫致給他擦拭一下。
這本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每每溫致觸碰到付燃的身體,付燃就咯咯咯笑個不停,溫致還拿這個傷患沒辦法,本來十分鐘就能完成的事,被付燃這麼一攪和,整整半小時才好。
好不容易溫致終於可以躺下休息了,房門又被敲響了。
溫致開啟門,便看見付燃抱著枕頭可憐巴巴地望著他。
“我……我好怕!”付燃撅著嘴,豆大的眼淚已經在眼眶邊徘徊,“可以分我一半床嗎?我很乖的。”
見溫致猶豫,付燃走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拉起溫致的衣角:“就一晚,好不好嘛學長~我一閉眼,就想起今晚的事,麻袋裡面真的好黑好黑,好嚇人的嗚嗚!”
天吶!怎麼會有這麼會撒嬌的一米八九的大高個!
上個世界的溫致雖然和三伏該乾的不該乾的都幹了,但這個世界溫致可是個從來沒有和別人一張床睡過的黃花大閨男啊。
沉默再三,終究還是不忍,溫致一閉眼一咬牙,拉著付燃進了屋。
付燃果真如他所說,一躺到床上就雙手放在肚子上,人平躺著一動不動,乖得不得了。
見付燃這小學生式乖巧,溫致也樂了。
窗簾很遮光,一點光也不透,溫致本想給付燃留一個小燈,卻被付燃拒絕了。
“你不是怕黑?”
“沒關係的學長,只要能聽著學長的呼吸聲,我就安心了。”
好叭,溫致也不勉強,起身關掉小燈,關燈的時候,溫致心裡想著,要是等會兒喊著怕黑鑽他懷裡來,他絕對要把這小兔崽子踢下床。
付燃原本還真想這麼幹的,但瞥到溫致那意味深長的笑臉,一顆作死的心頓時偃旗息鼓。
燈一關,房間內黑得伸手不見五指,聽覺不自覺放大。
心跳聲伴著呼吸聲,彷彿一場熱鬧的演唱會。
兩人都慶幸這床夠大,兩人捱得遠,才不至於被對方聽見。
就這麼過了十分鐘。
“學長,睡著了嗎?”
“沒。”溫致心想,何止是沒睡著,他現在眼睛瞪得像銅鈴,清醒得不得了。
“學長,其實……我那次落水也不是意外,我是被人推下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