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丞一早就被召回了軍營,雪梨樂得自在,她終於舒舒服服的在新家裡歇了一天。
這是處普通的住宅,特別處就是建的很精緻,左面一條小河,直接搭了一個荷花池,夏天推窗可以看看景色,奈何現在是冬天,沒什麼看頭,院子裡的格局也很舒適,牆邊一片竹林還是翠綠茂盛,把這處隱仙居和鄰居舍的房子隔開。
白天她四處轉了轉,身後時時刻刻跟著兩個十幾歲的小丫鬟,還有幾個體壯如牛的護衛目光警覺的守衛著這裡。他們一看就是常年練武的人,看來是金丞給自己安排的貼身保鏢。
這一天過的悠閒愜意,她竟然有些愛上這平靜鬆快的生活了。
晚上吃完飯,時間還早呢,粘人精又不在,她正拿著一本書,根據書中的棋譜記載,下棋取樂。屋子裡只有幾盞燭火,發出溫暖的柔光,她只穿中衣,髮髻被一隻玉簪挽成一個鬆散的低髮髻,慵懶地盤坐在一張太師椅上,像只可愛的貓。
不知不覺,雪梨就自娛自樂下了半個時辰。
咻的,不知從哪鑽出一個灰色的“黃鼠狼”,在她身下打了兩個轉,把她嚇了一跳,她輕呼一聲,噌~的一下竄到了桌子上。
她本來想大聲尖叫的,可定睛一看,這不過是一個身子長得有點長的“小狗”罷了,看它還蠻機靈可愛的,也沒攻擊自己,雪梨生生的把那尖叫吞在了肚子裡。
那小傢伙不知從哪鑽進來的,還很通人性,竟然衝她雙手作揖,一看就是人工訓練的寵物。
應該是這裡什麼人養的寵物狗吧?
她正思量要不要找人進來捉走呢,後窗被悄無聲息的開啟,她眼睜睜的看著兩個男人跳進了屋子裡。
一個男人三四十歲,打扮怪異,高鼻深目,有點西域風,像個新疆人。
一個男人英俊挺拔,神情激動,竟然是自己的“好大哥”金清宴!
金清宴低聲迅速的說:“妹妹,是我,不要叫!”
雪梨一見是他,心裡又喜又憂。
喜得是自己“孃家”來人了,她可以離開這裡。憂的是一旦跟他走了,那自己依然還是沒有自由。
選擇跟金丞在一起,過金絲雀的生活?還是選擇段景榆,過他給自己編造的假人設和被安排的人生?
她的心裡兩個小人在天人交戰。
所以現在她愣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站在桌子上手足無措的看著那兩個大男人。
因為現在是晚上,就她一個人,屋裡熱烘烘的,她只穿了一件素色的中衣,鬆鬆垮垮,抹胸兜著挺翹的酥胸,曲線畢露。金清宴和趙無極翻窗而入以後,看到的就是雪梨站在桌子上,美人芙蓉面白裡透紅,釵環散亂,一副正等待雨露滋潤的嬌弱美女形象。
他倆是從清風館一路跟過來的,當然知道她被金公子“包養”的事情。前幾天金丞一直和雪梨在一起,他兩人潛伏在暗處觀察,自然也知道金丞這些天一直沒下她的床。
之前他們根本沒有機會進來跟她碰面,今天好不容易等到金丞離開,又等了一天,才找到侍衛接班的空檔,兩人順利從窗戶翻了進來。
一看到她衣衫不整,面如桃花,嬌媚又整日“以色侍人”的美豔模樣,兩個男人都忍不住的喉結翻滾,不自覺的嚥下了一口唾沫。
這一刻,雪梨看到那兩個男人的表情,腦子裡的一根弦,叮~的一聲就響起來。
她看似美豔不可方物,高不可攀,是對方苦苦追尋幾個月的人。看似重要,實際上他們在尋找的不過是一個有用的“東西”罷了,這個“東西”很合適,很有用,花了大量心血和大價錢打磨,還沒發揮作用就溜掉了。
他們的目光讓她終於醒悟過來,沒有人真的在乎她,她沒有家世,沒有根基,沒有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