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到轎輦上,送回了景福宮。
太后一走,皇后立即就和眾嬪妃和皇子公主給皇帝哭了一會兒,做足了禮數。
哭完了第一輪,自然有人送來了早就準備好的白衣白鞋,大家披麻戴孝的打扮好,這邊皇帝的壽衣也穿戴整齊。
沈時白趁機和皇后單獨談了一會兒,兩人在一處沒人的角落裡密談了一刻鐘,沈時白討好的低低說道:“為了避免夜長夢多,三皇子要儘快登基,我現在就安排人去準備。”
“二皇子那裡?。。。”
皇后鳳目覷了他一眼,給了他一個凌厲的眼神。
沈時白恭恭敬敬的伏地磕了三個響頭,行了一個君臣大禮。“臣等定會給娘娘和三皇子掃平障礙。”
他起身低低的說了一句:“我這就去安排。。。”
窗外的天空一片風雲變幻,本來秋日的驕陽被一片一片的烏雲遮蓋,天地瞬間暗了下來,寒風陣陣,直吹的人忍不住的抖起來。
皇后剛回到內殿,一個小太監跑著過來,低低的和她稟報道:“啟稟娘娘,冷宮裡的那位今天早晨也嚥氣了,娘娘這裡一直在忙,尹公公要小的過來跟您說一聲。”
皇后冷哼一聲,暗道黃菀清倒是個痴情種,竟然選了和皇帝同一天一起嚥氣。
她冷冷的說:“丟在亂葬崗吧。”
那小太監領命去了。
一直忙到晚上,宮裡的燈火如龍般蜿蜒在每一處宮殿,皇帝駕崩,一朝天子一朝臣,各處的官員也騷動不安起來。
。。。。。
又過了幾日,宮裡一片風聲鶴唳,皇帝駕崩,前皇貴妃薨了,太后病倒,太子無德被幽禁大牢,二皇子竟然人間蒸發生死不知。
皇后頒詔立三皇子趙熹安為皇帝,自己垂簾聽政,天下譁然。李相國在朝堂上,當著百官的面痛斥稚子不能治國,應傳位給太子才是正統,被皇后當場下了大牢,大儒文鳳章不肯寫趙熹安的登基詔書,被判斬立決,收押天牢。
正當前朝皇子登基鬧的沸沸揚揚的時候,三皇子竟然又病倒了,他前幾日的病就沒有好利索,最近稍微好了一些,這次突然病倒更是病症來的極為兇險,竟然還是高燒暈厥人事不知。
一時之間朝野震盪,皇后衣不解帶的在他床前照顧,整個宋國的命運彷彿風中落葉,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