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在舟山,航線忙碌島嶼毗鄰,三千多噸的大遊艇,簡直就是在腦門上貼了個標籤。”周蓉看著楊子江手機上的照片,咯咯直笑。
“遠海區,一座有著巨大封閉船塢的島上。”楊子江判斷,“他一定會藏好這個顯眼包。”
周蓉皺了皺眉:“那段時間孩子怎麼辦?是一直放父母家裡?”
“我認為大部分時間是,但也會帶在身邊照顧,比如在人大的半個月,孩子不可避免地見過那些人。”楊子江沉吟了一會搖了搖頭。
“她情緒很不穩定我一直不敢問,最近被保姆帶得開朗了一些,過些時間我問問。”他擴音撥通了周星電話,“阿星,那架無人機能提前到嗎?”
“時間都浪費在航行上,二十多天才能到東海國際水域,要快就換包機,特拉維夫直飛亞洲,然後換輪船公海交貨。
拼一架飛機的話,四五天可到我們手裡,費用要多出來十萬美金,換嗎?”
“換,再定一架,偵察模組上一架定了很多,就不需要了。”楊子江決定。
周蓉示意把手機拿來:“阿星,聯絡代理商不要裝船,李太的貨運公司在胡志明人脈很廣,我先去溝通。”
楊子江接過了電話:“找一個偏僻漁村租一個足夠大的院子和一條漁船,讓飛手準備練習飛無人機,先讓A組上船熟悉海況預備海島突擊。
監視薛蔓父母家的小組撤了,不會回來的,反監視小組也撤了,隔兩三公里的監視反而能被我利用,不找了。”
掛了電話,周蓉有點憂心忡忡:“上了海島怎麼辦?會不會殺人?”
“我會讓隊員進入符合行使特殊防衛權的狀態,我國刑法有屬人和屬地原則,屬地好理解,屬人的意思是隻要你是中國人,不管在那裡犯法,都歸中國法律管轄。”
“行,始終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穩妥,儘量多帶點人,去海島沒有後援。”
“看偵察結果再製定相應戰術,我去精英匯了。”楊子江站起了身。
“隔壁就是藍盾,屢過家門而不入?”周蓉笑著問。
“沒到時候,有負責的管理層我很放心。”楊子江說著出了門,開著帕薩特上了高架。
半小時到了目的地。
到四樓和陸洋打了招呼,他來到專屬辦公室,進行了兩小時的恢復訓練。
洗了澡進了師父的辦公室。
陸洋把門關了,拿了瓶功能飲料給他,一起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現在有事都不和我說了是吧,小蔓怎麼了?”陸洋低聲問。
楊子江喝了幾口飲料,苦笑著擰上了瓶蓋。
自己從十歲跟著師父一直練到了二十二歲,第二位父親了,什麼都瞞不了。
“我出國期間發生了一些不知道的事,現在小蔓和我分開人消失了,離婚證還沒領,對方很強大。”
陸洋拿起紫砂壺,默默地倒了一杯茶,久久輕輕嘆了口氣。
“我相信她,這個大一和你一起來這裡,天真活潑的女孩。”他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可是這個世界,邪惡與卑鄙實在太多,她太耀眼了,現在又正是明豔照人的時刻。”
楊子江摩挲著飲料瓶,心裡回到了帶薛蔓來拳館的那天。
陽光,微風。
還有她的羞澀與好奇,和對師父的問東問西……
“我還能不瞭解我徒弟嘛。”陸洋睜開眼,目光如電地看著他,“相信你有比當初小風更好的處理手段。”
“可能過程不一樣,但結果應該一樣。”楊子江誠懇地說。
陸洋想了一會,起身把“勿擾”的牌子掛到了門外,鎖上了門。
慢慢地坐了下來,手扶住了額頭:“三個徒弟,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