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走了我的老路,六年前失蹤了;老三亡命天涯;現在老二又要冒險了。”
他的神色,變得無比傷感,落寞,寂寥。
“師父,有些事必須要做,否則此生難安,我們都不會後悔。”楊子江神色也變得剛毅決絕。
“我懂,男兒本色嘛。”陸洋勉強一笑,“我教了你們怎麼打真正的戰鬥,沒想到都要無奈地用上了。有些事現在該告訴你了,小風的戰鬥,是我和他一起制定的。”
“什麼?”楊子江失聲驚叫,“師父你事先知道?那怎麼不告訴我?”
“是他不要我告訴你,知道你會全力營救,不想拖累你父母。”陸洋眼中閃過了深深的痛苦,“因為……辱母之仇,真正的不共戴天。”
楊子江瞠目結舌了一會,結巴地說:“我看了卷宗,以為……是某個女同學。”
“所以你理解他不告訴你的苦衷了吧,必殺,而且是一群人。”陸洋點了一支菸,青煙嫋嫋升起。
“當晚十二點選殺後,他駕駛母親的車子上午九點趕到福建連江黃岐港,從那裡坐船到了近海搭上了開往厄瓜多的貨輪,去往了南美。
我透過福建的戰友安排了這條線路,讓他朋友把車子開了回來。
有個親戚在那邊開農場,計劃是拿了當地身份後考美本,另走人生路。
我給了三十萬美金,他在侯天家裡拿了五十萬美金,錢夠了。
上船後這事我給長生郵箱發了信,局裡對海外人才有申請特赦的政策,小風符合,不久兩人都失蹤了。
紀律不允許打聽戰友,只能傳送郵件,再有沒回過。”
楊子江如聽傳奇,突然一拍大腿:“應該成功了,小風的通緝令幾個月後取消了,家人也搬走了。”
“知道,小風應該進了國防大,可畢業後特赦的人會執行最危險的任務,現在兩個人生死未卜。”陸洋掐滅了菸頭重重嘆了下。
“和你說這些是告訴你,萬一到了最危險的時候,先出去,我想辦法給你申請特赦令。或者……乾脆就別回來了,我不想三個徒弟都走這條路。”
“師父,他們未必就遇到不測了,我也未必輸,不用悲觀。”楊子江感慨著師兄弟的命運,安慰陸洋。
陸洋拿起杯子,放在了唇邊:“我總在想,什麼時候三個徒弟能和我痛飲一次。”
以茶做酒,仰頭一口乾了。
靠在沙發上抬頭看著天,眼中晶瑩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