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相伴,何求其他?”他頓了頓,繼續道,“待咱們回去,便逐一按今日所見加以改進,使得咱們的鋪子在京城中立穩腳跟,為百姓帶來更多便利。”
阿璃聽著徐錦言的溫言軟語,心中泛起一絲溫馨,不覺之間兩人已走過大半集市。回程途中,阿璃仍在低聲與徐錦言討論如何改進鋪中事宜,言談間竟透出幾分欣然之意。
夜幕漸沉,京城的街市上燈火通明,街頭巷尾卻依然人流如織。徐錦言與阿璃相伴歸途,雖身在喧囂鬧市,卻各懷心事。回到住處後,兩人對今日所見所聞逐條梳理,阿璃還親手繪製了藥草鋪陳列的草圖,徐錦言見狀,不由讚許道:“阿璃,你果然心細如髮,有你相助,實乃我徐家之福。”
阿璃微微一笑,目光中帶著幾分堅定:“錦言,過獎了。你如此信任我,我自當願意竭盡全力,不負所托。”
夜漸漸深了,屋內點著幾盞柔和的燭燈,徐錦言特意叫小廝從集市買來了阿璃喜歡的幾樣吃食,點心精巧,伴著香氣氤氳在小屋裡。他細心地將糕點擺在她面前,笑道:“這些點心可是特意為你挑的,京中點心的口味不同於蘇州,你試試看合不合口味。”
阿璃微微一怔,抬頭望了望徐錦言,眼中帶著幾分感動,低聲道:“謝謝你為阿璃費心了。”說罷,輕輕拿起一塊豆沙糕送入口中,點頭讚許道,“果真是不同風味,綿軟香甜,確是難得的美味。”
見她吃得歡喜,徐錦言眼中不自覺帶上笑意,緩緩說道:“京中雖繁華,卻總少了些江南水鄉的雅緻。若不是為了鋪子,我倒寧願在蘇州過清閒日子。”
阿璃聽了,目光落在手中的點心上,淡淡一笑:“你心繫百姓,如今鋪子在京中設立,雖添了許多勞累,卻能讓更多人受益,想來再多辛苦也是值得的。”她停了停,低聲道,“阿璃出身微寒,若不是有你不嫌棄,哪裡會有今日的機會。如今能陪伴你奔波,心中亦是感激萬分。真的,謝謝你,帶我看盡這京城的繁華。”
徐錦言見她神色真摯,心中更覺溫暖,輕聲說道:“阿璃,你自幼吃了不少苦,如今能有自己喜歡的事業,我心中也是為你高興。只盼日後你我齊心,將鋪子經營得更好,讓京中百姓能得實惠,也不辜負你的心血。”
阿璃微微一笑,目光中帶著溫柔的光芒,輕輕道:“是你有心了,如果沒有你全力信任,我也沒有這樣的機會,可能還是一個小藥徒。所以我會全力以赴。只是阿璃醫術尚有不足,怕難以勝任你的厚望。”
徐錦言聽她如此謙遜,忍不住搖頭道:“阿璃你不必自謙。你的醫術我早已見識,醫者為仁,你心存善念,這便是最寶貴的。”他停頓片刻,凝視著她,“有時,我甚至覺得你不只是我的幫手,而更像……像是我的良伴。”
這句話令阿璃怔了怔,臉頰微微泛紅。她垂下眼簾,低聲道:“過譽了,阿璃不過是盡己之職。”
見她面露羞怯,徐錦言心中暗笑,緩聲道:“無論如何,阿璃,你是我心中最溫暖的陪伴,我心甚喜。來,再嘗一塊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