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織鳶很警惕,她怕有壞人,只有她一個人在房間的時候,她就會下意識變換聲音。
換聲,或許就是她特有的本領吧!
“阿姐,是我。”
魏其舟輕咳了幾聲,他其實根本就不能站起來。
這不,他才站了一小會,渾身已經疼得冒冷汗了。
“阿其?”
南織鳶立刻去給他開門,她一臉關心。
“你怎麼來了?”
“身體好了?”
她忙扶住他,慌亂中,她沒注意,直接握住了男人的指尖。
魏其舟也沒有想到她會突然這樣,一時不察,手被她握個正著。
一股難言的感覺直漫上他的心尖,讓他有些不適。
他下意識抽出了自己的手。
說來,這還是他第一次和一個姑娘如此親近。
這個姑娘現在還是他的“阿姐”。
南織鳶後知後覺發現自己逾越了,她瞬間收回手,有些懊惱,戲演得太過了。
“咳咳。 ”
“我聽見阿姐房中總有聲音,還以為出了什麼事。”
“所以才來看看。”
他身上的傷還很重,根本堅持不了多久。
這也是他遲遲沒有離開這裡的原因。
“我沒事。”
“只是身體有些小毛病,沒什麼大事。”
南織鳶搖頭,臉上滿是笑容,彷彿因為他的關心開心著。
魏其舟點頭,下一刻,他的手握成拳放在唇邊,很快他又輕咳了幾聲。
“阿其,你快回去休息吧。”
“身體最重要。”
她上前一步就要扶人,可很快,她又頓在了原地。
她睜著一雙溼漉漉的眼眸看著人,欲言又止。
魏其舟就這樣被她看著,突然覺得心尖一癢,她怎麼了?
除了這個疑惑,他還有另一個困惑。
阿鳶是哪裡人?
為何她的眼睛可以生得那般大?又圓又大,眼中還有光亮。
“走吧。”
南織鳶最後還是上前了,她沒有觸碰他半點。
“阿姐剛剛在想什麼?”
他隨口一問。
南織鳶倒也沒有瞞著他,直接開口:“你不喜歡旁人的觸碰。”
這是她觀察出來的。
魏其舟愣了一下,倒沒想到她會說這樣。
她怎麼知道的?
他表現的很明顯?
“阿其不喜歡的事情,阿姐都不做。”
南織鳶突然衝他笑了笑,笑容明媚。
雖然以姐弟相稱,但不妨礙她悄悄撩撥人。
男子都愛聽甜言蜜語,她多說幾句就是,反正又不要銀子?
魏其舟從未聽見過這樣的話,覺得很新奇。
他不喜歡的事情,她就不做嗎?
他身為太子,從來就沒有自我,他必須時刻約束己身。
他不喜歡的事情,也總有人逼著他不得不做。
小的時候他愛吃糖葫蘆,嬤嬤卻說:“殿下是太子,不能吃這些玩意。”
嬤嬤總有各種說辭“強迫”他怎麼做!
他愛吃的菜,每一頓都不能夾超過三次。
身為太子,也不能有自己的喜好,因為這樣,他就能少分危險。
不然,旁人若在他愛吃的菜中下藥,他會死得很快。
魏其舟從回憶中退出,他再一次看向了阿鳶。
這個救了他的姑娘,很細心。
南織鳶不知道人在想什麼,她只知道,她很難受。
她又想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