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裡都像小時候一個樣,她悠悠嘆了口氣。
“你們若決定好了那就這樣吧,兒孫自有兒孫福,我懶得管你們的事,但有一點你們給我記好了,不管你們以後是否再嫁娶都不準給我怠慢了澤哥兒,不然我抽不了她唐茹我就抽你。”
溫勝聞言有些驚訝的抬眸看著太夫人,一臉不可思議:“您竟然這麼痛快就答應了,兒子還以為您會反對,而且你也沒有盤問兒子為什麼非要和離。”
太夫人眼睛慢慢瞥向腳邊的紫銅雲紋香爐上嫋嫋流淌的暖煙,有些傷感的說道:“你的婚事是婆母還未去世前就定下的,因著唐茹的父親曾經與婆母的母家交好,所以你父親對這樁婚事也樂見其成,我當時沒法子忤逆婆母插手你的婚事,現在我卻有些後悔了。”
溫勝搖搖頭:“母親這不關您的事,您有您的難處孩兒一直都知道,而且您不計前嫌把我帶在身邊和弟弟們一起養大我已經很感激了,我也是真的拿您看做我親孃。”
太夫人笑著揚了揚手中的帕子:“說什麼傻話,你當然也是我的兒子,我養大的就是我的。”
說罷她又想起什麼似的說道:“既然和離之事板上釘釘,那除去唐家當年帶來的嫁妝,其餘的東西也給人添補上一些,別叫她以後獨身一人過得不好,畢竟是澤哥兒的親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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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母親,孩兒也是這麼想的,無論我們之間有什麼樣的矛盾,我都希望她餘生能過得富足暢快。”
“行,那此事以後我就不再過問了,你自己看著辦,一會兒留下來陪我用晚膳吧,你瞧你瘦的這臉上都凹進去了,和離以後看哪個女子要嫁與你這鬧饑荒的災民。”
溫勝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傷心,母親的嘴依然毒辣……
……
心安園內
晚間用了晚飯,連翠正在淨房邊陪自家夫人泡澡邊在嘮叨著她從前院打聽來的訊息:“夫人,聽前院書房的打掃的婆子們說,太夫人已經同意大老爺和離之事了,現在只差一張和離書兩人就不是夫妻了。”
宋懷菱輕輕撥動浴桶裡的漂浮在水面上的花瓣:“讓你去前院給大少爺他們送吃的,你怎麼還聽上別人嚼舌根了。”
連翠吐了吐舌頭,有些不好意思:“婢子是沒見過這麼輕易就能和離的夫妻,我老家那個縣上也有一對夫妻鬧和離,那女子經常被打的渾身是傷,就連最後和離也是賠了全部嫁妝才能得以脫身。”
正在一邊躺著由木香幫著洗頭髮的溫理禮聽了這話有些難受,在這樣一個時代背景下,多數人婚姻不能由自己做主,想要和離更是難上加難,像她的大伯孃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稀裡糊塗的成了親,每日在府中卻處處都透著不開心,已經到了看人看物都不順眼的地步,估計她自己也沒想到自己會變成這樣吧,但她卻是一個勇敢的女子,並且還算幸運的遇上了一個開明的夫家,那她到底是幸還是不幸呢?
:()福澤運順,侯府團寵她是錦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