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觀盯著手裡紅彤彤的冰糖葫蘆,在五顏六色的花燈下散發著如琉璃般晶瑩剔透的光澤,他沒忍住嚥了咽口水。
思考了片刻以後他還是放入口中輕輕咬了一小口,隨著外面晶瑩的糖衣碎裂,冰糖葫蘆酸甜的味道一下子充斥了整個口腔。
他眼睛微微睜大,瞧著手裡被咬了一口的冰糖葫蘆,想著許久不吃倒是覺著如今再吃起來竟比之前幼時吃過的還要好吃一些。
溫理禮瞧著沈觀沒有排斥這等小商販賣的東西,反而是手持著冰糖葫蘆吃相優雅的一口接著一口,內心有些意外的想著,看來沈觀也並不是那般不近人情,偶爾的時候好像還挺好相處的。
這麼想著她也低頭咬了一口自己手中的冰糖葫蘆,最外層的糖衣甜滋滋的,內裡的山楂則有些酸澀,兩者一結合就變得酸酸甜甜嘎嘣脆,簡直是天造地設的搭配。
幾人站在長街的角落裡認真的吃著冰糖葫蘆,周圍的丫鬟小廝們則牢牢的在周圍緊緊的護住他們,以防他們被來來往往的行人衝撞或者擠壓到。
等溫理禮解決一根冰糖葫蘆再抬起頭時,她恰巧看到站在她對面的沈觀也正好在解決最後一口,她不禁被驚的微微睜大雙眼。
嚯!今日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覺著今日的沈觀似乎格外的接地氣,她還以為對於這種街頭小吃像他這種矜貴的人最多隻是嘗上幾口,沒想到他全給吃了啊!
吃完冰糖葫蘆的沈觀從袖子裡抽出一條手帕正在慢條斯理的擦著嘴巴,彷彿是感受到溫理禮強烈的視線一般,兩人的視線就這樣在空中交匯。
溫理禮正著看還不夠,見沈觀突然望過來時,她又歪著頭對沈觀投去了一道帶著好奇的目光,沈觀則有些尷尬的把帕子塞回了袖子裡,並馬上移開了視線。
沈觀:???她盯著他看了多久了?為什麼一直盯著他,難道他臉上沾了糖?
沈觀帶著疑問的轉過身,背對著眾人摸摸了自己臉上,好在並沒有發現臉上沾著什麼東西,也不知道那小麻煩精到底盯著他在瞧些什麼。
溫理禮:???
怎麼還不好意思了?她不就看他兩眼嗎?怎麼還背過身去不讓瞧了,她以前怎麼沒發現沈觀竟然這麼嬌羞。
幾人吃過了冰糖葫蘆,開始隨著流往前走去,溫理禮緊緊牽著小丫的手,身邊的丫鬟小廝們一半在前面開路,一半站在幾位主子們的身後把幾位小主子保護的嚴嚴實實。
被誤以為“很嬌羞”的沈觀,此時也緊緊貼在人群裡,時不時皺著眉頭有些無奈的被人流推著走,他有些後悔與他們一起上街了,也不知道他們要什麼時辰才能從人堆裡擠出去。
長街中間是人擠人如同下餃子一般,兩邊的叫賣商販見此更是十分賣力的大聲叫喊著,生怕人群中有人聽不到他們的叫賣聲,從而使自己錯過幾單生意。
“捏糖人、捏糖人,什麼都能捏,既能看又能吃的糖人!”
“顏色好看的胭脂哎!路過的姑娘們挑一個吧,都是西邊新進的貨。”
“蜜餞、蜜餞、各式各樣的蜜餞,先嚐後買不好吃不要錢!”
“各式花燈、圓燈、紗燈、花籃燈……”
“兔子燈、蝴蝶燈、鯉魚燈,走過路過瞧一瞧!”
溫理禮在人群中聽著邊上喊的鯉魚燈,忙抬頭去瞧,只見周圍幾個賣花燈的攤主皆站在高處,手裡舉著各式各樣的花燈賣力的向著人堆裡吆喝。
其中有一家的鯉魚提燈做的很是精巧,不僅頭尾可以擺動,就連魚鰭也可以活動,最重要的還是她:()福澤運順,侯府團寵她是錦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