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宴寧聽了溫理禮這話抱著雙臂晃了晃身子:“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哥哥對你都是很大方的好吧!”
說罷他又瞧著溫賀安的方向,悄悄與溫理禮耳語了幾句:“妹妹你不知道,咱哥如今的一本手抄的經書都能賣上不少銀子,與其花我的不如花他的,反正他能賺回來。”
溫理禮驚訝得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溫宴寧:“什麼!你確定?”
溫宴寧點了點頭:“我們住一個院子裡啊,哥每晚都要抄經書,千真萬確!”
溫理禮腦子裡繞了幾個彎兒也想不通,自己哥哥怎麼就需要靠著手抄經書去賺銀子了,她是不是不該花她哥哥的辛苦錢啊?這麼想著她有些心疼的看了一眼正提著大鵝燈朝她走過來的溫賀安。
溫賀安瞧著自己妹妹正用一種既憐憫又心疼的目光看著他,有些莫名其妙的把自己手中的大鵝燈遞到她面前。
“喏,你的大鵝燈。”
溫理禮看著手裡的鵝燈感動的都快哭出來了,哥哥如今缺銀子甚至不惜白天習武讀書晚上還要抄經書,只為了多賺上一點銀子,卻還是對她那麼大方。
等等,不對!是不是哪裡搞錯了,她哥堂堂一個威遠候世子怎麼會缺銀子花呢,明明他平時因為課業繁忙連門都很少出,為人品行又極其端正,根本就沒有什麼機會能讓他缺銀子花。
想到這裡溫理禮狐疑的瞧了一眼正邁著大步往前走著的溫宴寧,心中疑問越來越大了,於是她目光看向周圍幾人,小丫正和溫韜元在一邊的麵人攤子上捏著麵人兒,沈觀則和小廝在一處賣琉璃燈的攤子前停留。
很好,沒有人注意到她這裡,於是她面帶關心的看著溫賀安,且一點都不委婉的問道:“哥哥,你最近是缺銀子花了嗎?”
溫賀安聽著溫理禮莫名其妙的話,他既驚訝又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我怎會缺銀子花,你為何會這般想?”
溫理禮毫不留情的出賣了溫宴寧:“因為四哥說你晚上還要抄經書換銀子花,哥,你如果缺銀子一定要和家裡說啊!”
溫賀安:。。。。。。
他一瞬間既覺得無語又有些想笑,於是他扶了扶額強忍著想要揍溫宴寧一頓的心情,深吸了一口氣,對著溫理禮耐心的解釋。
“別聽他胡說,我抄經書是為了練字,賣經書的銀子也沒多少,加在一起一共不到二十兩,如今已經盡數捐到廟裡了。”
溫理禮聽溫賀安這麼說,本來提著的心頓時一鬆:“原來是這樣,我就說哥哥你怎麼會缺銀子,都怪四哥誤導我,我這就去找他算賬。”
說罷她把手裡的兩盞提燈扔給身邊的木香和櫻桃,不顧溫賀安的勸阻,朝著正蹲在一個攤子前不知道在看些什麼的溫宴寧後背猛的撲了上去。
她靈巧的跳上溫宴寧的後背,用雙臂緊箍住溫宴寧的脖子,在他耳邊質問道:“好呀,溫老四你騙我!”
溫宴寧怕他背上的小人摔了,忙背起她站起身並在原地轉了兩個圈兒:“沒大沒小,我是溫老四,那你是溫小四?”
溫理禮手臂箍的更緊了些:“回答我,不許轉移話題,你為什麼騙我說哥要抄經書換銀子?”
溫宴寧當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於是笑了笑說道:“誰騙你了,我說得都是事實,哥本來就在抄經書,既練字又能賺些銀子這不是挺好的嗎?”
溫理禮氣的在他耳邊直咬牙:“你剛剛不是這麼說的,你誤導我,我還以為哥哥缺銀子,我還去問他了。”
溫宴寧大笑著揹著她往溫賀安那邊走去:“那是你自己以為的,我可沒那麼說,你用腳丫子想想都知道哥他不會缺銀子,每年的壓歲錢他都花不完呢。”
溫理禮生氣的在他耳邊哼了一聲:“怎麼花不完,我的就花完了,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