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疑問,既然櫻桃那位兄長是軍中之人,想必白媽媽應該找她爹爹打聽過了才是。
朝中從各個駐地或者戰場上回來的將領、士兵也大有人在,這人既然去參了軍,怎麼會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呢?就算最壞的結果是戰死沙場,也會在戰後清點傷亡名單再送回家中告知父母親人。
除非是該找的都找了,能想到的辦法都試過了,可這人依然杳無音信,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溫理禮看著櫻桃低頭耐心的逗弄著懷中的小貓,想到她年幼就沒了父親,唯一的兄長也不知去向,她只能和白媽媽相依為命,好在她和白媽媽還可以倚靠侯府,不然這孤兒寡母的在這世道不知要遭受多少白眼和欺負。
一個念頭在溫理禮慢慢的在心中升起,她想幫助櫻桃,也幫白媽媽把那個失蹤之人給找出來,她知道他還活著,既然還活著就一定有機會再次相見。
於是溫理禮說幹就幹,她把櫻桃支去前院去和李書安撥算盤,自己則從桌几下面拿出一張繪著大景及周邊幾個國家的羊皮地圖,展開鋪平到桌几上仔仔細細的觀看了起來。
她曾聽祖母和小姑姑她們和她講過,大景自建國以來就和周邊的幾個小國矛盾不斷。
光是在西原邊關就和月國大大小小的打了不知多少次、南州那邊也曾和周邊幾個島上的勢力起過幾次紛爭。
就在她穿越來的前幾年,還曾在西原戰場爆發過幾次激烈的戰爭,直至近兩年月國還時不時的挑釁大景,甚至還有隱隱要和詔國結成同盟的架勢。
那麼櫻桃她哥哥的失蹤或許很有可能就是和西原有關,聽說那裡是大漠邊關,戰事頻繁,或許……
哎,算了,這件事若是白媽媽真的請她爹爹幫忙過,那就一定會透過她孃親,她想知道更多還不如直接去問她孃親,也不知道她孃親會不會嫌她多嘴。
不過為了櫻桃和白媽媽她今日豁出去了,大不了就被她孃親說上一頓,到時候等她套到些有用的資訊,晚上再仔細的感應一番。
這麼想著她手上動作麻利的把平鋪在桌几上的羊皮地圖仔細的收好,又把地上三隻亂跑的的小貓兒們都裝回竹籃裡,這才蹦蹦跳跳的走出屋子去尋她孃親。
外間溫理禮見木香正站在書房門外,就知道她孃親此時一定在書房裡看賬本,於是她揚起一張粉白的小臉兒,對著木香露出一口整齊小白牙。
“木香姐姐,孃親在裡面吧?我想進去找孃親問點事情。”
木香聞言還沒來的及說話,就見書房的門被從裡面開啟,宋懷菱遞出手裡的一摞賬本對著木香吩咐道:“一會兒把這些送到前院,再幫我把汴州那幾個賬拿過來。”
“是,夫人。”
溫理禮的目送著木香的背影走遠,笑嘻嘻的拉過宋懷菱的手問道:“孃親我可以問你一點事情嗎?我真的很想知道。”
宋懷菱聞言挑了挑眉:“那進來坐著說吧。”
母女兩人手牽著手走到書房內,溫理禮靈巧的爬上木椅與她孃親對面而坐,只是話在嘴裡拐了幾個彎兒,還是沒能開口,她總覺得這話要是問了她孃親會嫌她多事,畢竟她孃親很看重白媽媽,她肯定也不願提起這件傷心事。
宋懷菱看著自家閨女黑葡萄一般黑亮的眼睛不知在想些什麼一直轉來轉去,有些好笑的說道:“怎麼不說話?你要問的事情很難開口嗎?”
溫理禮嘆息一聲低下頭:“那我若是問了孃親你可不準生氣,也不準嫌我多事!”
宋懷菱點點頭:“好,我們小大兒快問吧,孃親肯定知無不言,也不生你的氣。”
溫理禮見她孃親這麼說,乾脆直接訴明瞭來意:“其實這件事和櫻桃和白媽媽有關,就是櫻桃的哥哥失蹤的事兒,我想幫櫻桃和白媽媽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