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理禮卻不這麼想,因為她曾清晰的感應到過此人仍在人世,只是不知究竟什麼原因才讓他久久不能歸家,這會兒他可能正在別處活蹦亂跳的蹦躂也說不定。
其實她心裡有一個念頭呼之欲出,就是這許老大上了戰場以後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那有沒有一種可能是被敵對陣營月國那邊的人給俘虜了去呢?
不然一個正常人還能放著家不回?肯定是因為點什麼原因被控制住或者因為什麼給耽誤了。
溫理禮苦惱的託著腮:“孃親,那他就沒有可能是被月國給俘虜了嗎?”
宋懷菱搖搖頭:“那一場戰爭最後是大景大獲全勝,如果他真的為戰俘,那月國完全可以用大景的戰俘作為談判的籌碼,為月國換取一些利益,若是被囚禁或者作為奴隸那他們又何須冒險在戰場上抓咱大景的兵當戰俘。”
“況且……”
宋懷菱抿了抿唇角,嘆息了一聲。
溫理禮見她孃親話說了一半忙繼續追問道:“況且什麼?”
“況且之前你爹他之前曾派人去月國打探過,監牢、奴隸場都找遍了,都沒有發現到一點蛛絲馬跡。”
溫理禮聽到這裡沉默了,她還不信了,許老大他還會遁地不成?等她晚上吃飽了飯,她有的是力氣和手段可以把他在這個世上的某個角落裡給摳出來。
宋懷菱見自家閨女不說話,以為她是知難而退了,於是伸手摸了摸她歪在桌案上的小腦瓜。
“你這丫頭心是好心,可這麼多年過去了,你能想到的,和你想不到的辦法咱都試過了,卻還是沒有法子把他找出來。”
“唉,白媽媽她是個命苦人,所以我們家要善待她。”
溫理禮抓住孃親的手晃了晃:“我知道的孃親,我會對白媽媽和櫻桃很好的,我只是希望她們可以過的更好,最好不要抱有遺憾。”
“上元節那日放河燈時我見櫻桃眼角有淚珠兒,再加上之前聽她偶然提起這件事時神色哀傷,我就想著若是能幫上她們的忙就太好了。”
宋懷菱聽到這裡心裡軟軟的,她站起身走到溫理禮身邊慢慢把她擁入了懷中,唇角帶著欣慰的笑意。
“我們理禮真是一個善良好孩子,若是真的如你所想就好了,白媽媽已經苦等了十年,人的一生中又幾個十年呢?”
溫理禮聽見這話恍惚了一下,是啊,她之前好像從來沒有在意過時間的流逝,十年時間對於她一隻開了靈智的錦鯉來說根本不值一提,她在黃河裡曾漫長的度過了幾百年。
可是的對於人類來說,十年的時間彌足珍貴,她都不敢想白媽媽是怎麼在痛苦和煎熬中度過的十年,也許是靠著心裡那一點點的僅存的希望吧。
以至於她帶著希望又生下了櫻桃,日復一日只在廚房裡和自己喜愛的事物打交道,讓自己變得忙碌。
她見識過白媽媽在灶臺上的麻利勁兒,她做起菜來,小到擇菜和切蔥花這種活計她都親力親為。
溫理禮更加堅定要把許老大給找出來的想法,以至於晚上連吃了三碗飯後,就迅速的鑽進淨室裡洗漱,想著要早點歇下才好,今晚可有大活兒要幹。
宋懷菱見她今日飯吃的急,又風風火火的跑去洗漱,不贊同的追在後面喊道:“理禮,剛吃飽飯不能跑,你這是急著要做什麼?”
溫理禮在淨室裡探出腦袋對著宋懷菱嘿嘿一笑:“孃親,今日我有些困了,想要早些歇息。”
“不可以,你看誰連吃了三碗飯以後就躺在榻上睡覺了?小心積食。”
溫理禮無奈,只能洗漱完以後又和把肚皮吃的圓鼓鼓的小貓兒們玩了一會兒才被放走休息。
一進暖閣,溫理禮立刻飛撲到暄軟的床鋪中,她蹬掉礙事的鞋子,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