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理禮癱坐在地上看著周遭遍地沙土,就連空氣中都是灰濛濛的顏色,她苦笑一聲:“上來就來了一個這麼難的地圖,有沒有搞錯,我今年才五歲!”
溫理禮嘴上抱怨的起勁兒,但是身體卻很誠實,她認命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不存在的沙土,目光向著遠處望去。
“嘖,還好這裡的時間似乎馬上就到傍晚了,要是正午那大日頭還不得把我給曬成魚乾?”
溫理禮走到附近一處的石頭上休息,想著這沙土對她的影響似乎不大,她既不覺得在沙地裡走的吃力,也並不覺得溫度隨著天色將暗而降低。
“鈴——鈴——鈴——鈴——”
遠處傳來的陣陣駝鈴聲吸引了溫理禮的注意力,只見遠處連綿的沙丘上似乎有一批隊伍正朝著她的方向走來。
“哇!是駱駝,也不知道是商隊還是什麼?他們應該是看不見我的吧?”
溫理禮看著離她越來越近的隊伍,想著自己或許一會兒可以悄悄坐上他們的駱駝車隊,看看這些人要往哪裡去,既然他們能出現在她的意識中,想必一定和她要找的許老大有關聯。
空靈的駝鈴聲中夾雜著數道男子豪邁的笑聲,溫理禮仔細盯著那隊伍瞧了片刻,才突然驚覺這支隊伍竟然是大景的邊兵。
笠盔、布面鐵甲、長刀,這身甲冑正是她所眼熟的大景士兵的裝扮,不知他們這支隊伍要往哪去?
溫理禮在隊伍面前晃來晃去,見對方看不見她的存在於是直接挑了一處比較低矮的車板靈巧的蹦了上去,甚至直接就坐在了幾位士兵不遠處。
“嗚呼,搭上順風車了!”
這種你能看見別人,別人卻看不到你的感覺也不錯,至少她可以隨意的開口吐槽,不用擔心被他們當成妖怪抓起來審問。
溫理禮看這木板車拉的似乎是一些糧草,於是對他們的目的地也大致有了猜測。
果然沒有多久就讓她聽到了有用的訊息。
一個穿著普通士兵甲冑,長了滿臉絡腮鬍子的黑臉壯漢搓搓了肩膀說道:“他孃的,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一到下晚兒穿多少都他孃的冷啊!”
一旁瘦的像個竹竿一樣計程車兵聞言抱緊肩膀打趣道:“行了啊!你趙大寶壯實的跟頭牛犢子似的,你要是還說冷,那我這身板還活不活了?”
“就是、就是、老趙長得皮糙肉厚的,肯定比我們耐凍些。”周圍計程車兵紛紛打趣道。
那個被叫做趙大寶的壯漢聞言不樂意的呸了一聲:“你們他孃的說什麼屁話,長得再糙我也是個人,再抗凍還能抗凍到哪裡去?”
說罷他眼神一轉,把目光移向了木板車最裡面的男子,只見那年輕男子雖然穿著單薄的甲冑卻坐的筆直端正,完全沒有一絲畏畏縮縮的樣子。
“誒,那個京都城來的小白臉兒,你叫什麼來著?”
那被叫做小白臉兒的男子聞言無奈的笑了笑:“我叫許歸,還有趙大哥以後請不要叫我小白臉,我雖然長得白,但是一點也不孬。”
趙大寶一聽這話豪爽的拍了一下許歸的肩膀:“哈哈哈哈,現在孬不孬還看不出來,要上了戰場才知道!”
那竹竿一樣的瘦子卻說:“哎?許歸?你改名字了?我怎麼記得你軍冊上不是這個名字。”
許歸點點頭:“是啊,我本來沒有名字,我小時候總是生病,我爹說賤名好養活,就叫我許老大,這許歸是我自己給自己取的名字,希望我能平安歸家……”
許老大!!!
溫理禮聞言快速的轉過頭,仔細的瞧了那男子一眼,只見他面容白皙,長相雖不俊美但也勝在柔和,一雙眼睛明明不小,但一笑起來時就會眯成彎彎的兩條縫隙,最重要的是他的臉型和白媽媽一模一樣,眉眼上也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