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理禮一下明白了她孃親的意思,如果他們貿然去查,讓人順著汴州錦繡坊摸到京都城來就不好了。
於是她點點頭:“不急的孃親,那就等咱們的人都到了汴州再查吧。”
說完她頓了頓又道:“順便能不能再幫我查查那些正在找長燈的人是什麼身份,萬一那些人是壞人,那便不能讓他們有機會找到長燈。”
宋懷菱聞言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好,我們理禮果真是長大了,如今已經懂得保護別人了。”
溫理禮聽了誇讚,仰起臉笑了笑:“如果是力所能及,當然要幫助別人啊。”
“而且我覺得長燈的身份很可能有內情,我們提前查清楚也算是知根知底,以後若是有什麼人找上門,我也可以提前想應對之法。”
宋懷菱寵溺的看著溫理禮:“好,都依你。”
……
三日後
夜晚春雨忽至,淅淅瀝瀝的雨滴打在木窗上,吵的讓人靜不下心。
心安園內暖閣的門半敞著,溫理禮靠坐在榻邊抱著懷裡的小貓兒,仔細聽著外間屋簷下,幾個躲雨的掃地丫鬟們的談話。
“哎?你們聽說了嗎?這兩日西南王與遼北王都已經進京了,眼看著太后壽誕還有十幾日就到了,到時候咱這京都城可就熱鬧了。”
一個丫鬟小聲羞澀的說道:“可不是,我可早就聽說遼北王顧行,長得那是蜂腰猿臂,身高八尺,模樣長得也是周正硬朗,若是能瞧上一面,那可真是無憾了。”
另一個丫鬟聞言驚訝不已。
“那你膽子可真夠大的,我可聽說這遼北王為了坐穩北邊的位置殺人無數,據傳他還吃人肉喝人血,你若去了,可夠他吃上一頓下酒?”
“要我看還是這些王爺中還是寧王與定西王最好,他們同屬蕭姓,自幼在皇城長大,可不比那什麼北邊南邊的要好的多。”
其中一位丫鬟疑惑的問道:“除了你說的這兩位,西南王不是也姓蕭嗎?”
剛剛那位說人膽子大的丫鬟給她耐心的解釋了起來。
“你是外鄉來的,不知道也正常,這西南王雖然姓蕭,但與咱當今聖上可不是同一支,頂多算是沾點親戚關係,因為當初他的祖輩陪著太祖帝打下了大景的江山才得以被封藩王,如今這位西南王算是承襲了祖輩的爵位才撈了一個西南王……”
幾個丫鬟還沒談上多久,就被路過外間的木香逮了正著,於是走上前去呵斥道。
“你們幾個小丫鬟,不在屋簷下好好躲雨,竟在這裡亂嚼舌根,若是讓主子們聽見了,一準把你們趕出府去,還不趕緊閉上嘴巴,小心惹禍上身。”
那幾個灑掃丫鬟一見木香果然慌了神,忙連連道歉說了幾句好話。
“木香姐姐,今日是我們錯了,下次可再不敢了。”
“就是、就是,我們知錯了,木香姐姐饒過我們一次吧。”
“多謝木香姐姐提醒,不然我們這閒話被別人聽去那可是要挨罰的。”
木香本來也沒想把她們怎麼樣,只是好意出言提醒罷了,見幾個小丫鬟已經知道錯了也沒有追究,而是點了點幾人的腦袋。
“你們幾個切記少說話,多做事,小心禍從口出,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去。”
溫理禮伸手逗弄著著懷裡的小貓,見外面沒有八卦可以聽了,便吩咐櫻桃把暖閣的門關好。
櫻桃聞言反應遲鈍了片刻,才呆呆的起身去把門關好。
溫理禮自然知道她的心思。
如今各藩王都已經順路進京了,想來定西王和許歸也已經在路上了,櫻桃與許歸這對從未過謀面的親兄妹,也馬上就要相見了,還有那個一直思念著許歸的白媽媽。
她也是打心裡希望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