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策明白蕭深的意思,於是起身對他拱了拱手:“那就勞煩定西王為他多費些心思了。”
蕭深聞言默默垂下眼眸,斂去了眼裡的複雜的情緒:“應該的,他少時前途無量,是軍營裡最年輕的把總,這本就是他應得的。”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直到許歸終於放下碗筷,並滿意的抹了抹嘴巴,蕭深才起身要與溫策先行告辭。
眼看著許歸要被帶走,溫理禮忙扯扯身後發呆的櫻桃,並伸手指了指旁邊茶几上的那包糕點。
櫻桃眼神順著自家小姐的手看過去,有些疑惑的小聲問道:“怎麼了小姐,您沒吃飽嗎?”
溫理禮被櫻桃氣到了,差點一個跟頭仰倒在地。
她恨鐵不成鋼的拉過櫻桃,在她耳邊小聲說著:“你笨啊!那包糕點是來時白媽媽給帶的,是白媽媽親手所做,如今你把它送給許歸豈不是正好。”
“而且你還能借此機會與他親近親近,說上句話。”
櫻桃聞言眼睛一亮,只是目光觸及到許歸那面無表情的臉時,又有些膽怯了起來。
“不行吧,小姐,若是兄長他不理我怎麼辦?”
溫理禮抱著肩膀哼哼一聲:“試試啊,不試試怎麼知道,你早晚要邁出這一步先與他親近的,不然你指望他來親近你不成?”
櫻桃自知自家小姐的話很有道理,於是她轉頭拿過那包糕點,對著已經跟在蕭深身後準備離去的許歸小跑了過去。
因為許歸要出門,蕭深和柳一怕他懷中的牌位嚇到別人,於是連哄帶搶的從他手中拿走了牌位。
許歸見狀剛要發火,就見有一雙小手捧著一個油紙包遞到了他的面前。
許歸目光直直的朝著那手的主人看過去,見對方是一個小丫頭,有些奇怪的歪了歪頭。
櫻桃見他沒有排斥她的靠近有些激動,於是緊張的嚥了咽口水,過了好久才找回自己聲音,並對著許歸輕聲說道:“哥哥,這包糕點是孃親手做的,味道很好,你拿回去嚐嚐吧。”
說著把糕點又往許歸面前遞了遞。
許歸眼眸淡淡的掃了一眼面前的油紙包,沒有伸手也沒有拒絕。
正當櫻桃舉著油紙包有些尷尬的時候,蕭深發話了,他對著許歸說道:“這麼可愛的妹妹送你好吃的糕點你都不要?我看你小子是出息了,面對好吃的竟然無動於衷。”
許歸聞言賭氣似的一把接過櫻桃手中的油紙包,還把櫻桃給嚇了一跳。
“看看、看看,小龜這心裡還是想要的,只是不好意思拿而已……”
眼看著定西王一行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三樓的長廊裡,櫻桃才支撐不住般的蹲在地上。
溫理禮見狀忙起身去扶著她:“櫻桃你怎麼了?”
櫻桃聞聲抬起頭,微微嘆息了一聲:“哥哥這個狀態確實不宜與人相處,我觀他只聽定西王的話,他真的能回到我和孃的身邊嗎?”
溫理禮安慰似的拍了拍櫻桃的肩膀。
“當然啊,慢慢來吧,你今日不是送他糕點了嗎?等他吃了白媽媽親手做的糕點以後肯定忘不了那個味道,到時候他肯定會想起你的。”
櫻桃見自家小姐這麼說,於是紅著眼圈點了點頭。
宋懷菱今日看了許歸的狀態,心裡也不由的打起了鼓。
這許歸都跟在定西王身邊那麼多年了,如果貿然把他接回去與白媽媽一起生活,他會願意嗎?
溫策看出來宋懷菱的擔心,於是伸手輕握了一下宋懷菱的手:“菱娘不用擔心,等過幾日定西王把許歸封賞的事情定下來以後,我們再與白媽媽說此事如何?”
宋懷菱有些疑問道:“為何要等封賞下來才能告訴白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