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娘——”
先前被阿桐關在屋裡的長燈,趴在門縫裡把這殘忍的一幕盡收了眼底,於是瘋狂的用自己小小的身軀撞擊著被從外面鎖住的屋門。
“娘——娘——,您怎麼了?”
……
屋內兒子的一聲聲悽切的哭喊聲,似乎叫醒了還沉浸在悲痛中的人。
只見他輕輕放下懷中已經沒有了呼吸的女人,猛然抬頭惡狠狠的鎖定住了剛剛射出袖箭之人。
“啊!!!”
“你殺了她!是你殺了阿桐,我要殺了你們!為我的阿桐報仇!”
那打頭黑衣的男子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家少主這般癲狂的樣子,心道不好。
於是在對方衝過來要殺了他們前,先一步拔出了身旁的佩刀,一刀揮向了剛剛射出袖箭之人。
“噗——”
那被砍之人毫無防備的倒在地上,臨死前本來還一臉得意的表情瞬間轉化為驚恐,就這樣扭曲著隨著身體倒下而凝固在了臉上。
打頭的黑衣人殺了那自作主張之人以後,拱手賠罪道:“少主這可不是屬下授意的,都是這黑老八他自作主張,屬下已經幫您解決了他,還望……”
“你閉嘴!”
此時阿朗瞪著一雙猩紅的眼睛,抄起阿桐身邊的鐵鍬,看準時機對著幾人瘋狂的揮了過去。
他動作極敏銳,出手又快又準,普通的鐵鍬在他手中被舞出一道道殘影,沒出幾下便把幾人全部掀翻在地。
只除了打頭的黑衣人受了些輕傷外,其餘人皆躺在地上痛苦的翻滾著。
“啪——啪——啪——”
就在這時,門外傳開一陣拍手聲。
“好招式,大哥真不愧是大哥,幾年不見您的身手也依舊如此敏捷,實在是讓弟弟我羨慕不已啊。”
阿朗拄著鐵鍬半蹲在地上氣喘吁吁,聞聲慢慢轉過頭死死的盯著來人。
只見來人長相頗具異域風情,舉手投足間都端莊的讓人不忍移視,不僅如此,甚至還有幾分獨特的陰柔之美。
可就是這樣一張美麗的皮囊下藏著的是怎麼樣腐爛惡臭的靈魂,阿朗他再是清楚不過。
“穆泊是你!這一切都是你乾的是不是?”
被叫做穆泊的人,聞言勾起唇角輕輕點了點頭,語氣很是無辜。
“是啊,大哥,你是什麼樣的身份?那個女人她根本就配不上你,她這幾年讓你窩在這裡受盡了苦楚,我只是幫你殺了她,救你早日脫離苦海而已。”
阿朗看見穆泊那副噁心的嘴臉,又想到自己剛剛殞命的妻子和剛失去母親的孩子,咬牙切齒道:“閉嘴,你這個瘋子!”
穆泊聽了這話,有些痛苦的閉了閉眼,不出一會兒左眼下便流出一行清淚。
“大哥,我沒瘋,是你瘋了!”
“是你放著榮華富貴不要、放著光鮮的身份不要,偏偏找了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鄉下女人藏起來過起了窮酸日子,你說說咱倆到底是誰瘋了?”
說完穆泊猛的向前朝著阿朗走近了幾步,又悄悄貼在他耳邊說道:“這個女人她死的好,死的妙啊!只有她死了大哥你才會回家,只有你回家了我們的明月宮才能更好。”
“明月宮需要你。”
阿郎趁他靠近猛的揚起了手中的鐵鍬:“你這混蛋,我殺了你!”
可惜卻被穆身姿靈活的躲了過去。
穆泊一臉傷心的看著阿朗。
“大哥你竟然忍心傷我,你忘了我小的時候你可是很疼我的,您這樣真是太讓我傷心了。”
說著便朝著身後的那群黑衣人招了招手:“來人,都給我上,把他給我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