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急從權,此事來不及回府帶人。
就連香玉也被留在了大理寺。
包鄴更是直接從大理寺撥了十名衙差和馬匹,由雪芙帶路朝著堰塞湖快馬加鞭而去。
束長安心急如焚,路上卜了幾卦,皆是吉凶參半。
沒有結果的事情最熬人,她現在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到那堰塞湖。
她掃了一眼忍著腿傷的顧九淵。
束長安聽師父提過顧九淵的腿傷,聽說就連師父都沒有辦法。
來京的時候,還見他坐輪椅。
現在都能騎馬了。
嘖嘖嘖。
束長安有些佩服顧九淵的忍耐力。
“你回吧,你的腿支撐不了。”她策馬靠近顧九淵道。
顧九淵側頭看她,面色有些白,纖長睫毛顫動兩下,身上那股子戰場上帶來的殺氣削弱些許:“無妨。”
束長安有些惋惜,這麼漂亮的男子,只是可惜了,聽說傷了三條腿,碎了京裡大半姑娘的春心。
很少有男子美的這麼有攻擊力。
“那是我二哥,我去救, 你跟去也幫不上什麼忙!”束長安如實相告。
“嘶,”顧九淵不滿:“這就嫌棄我了?我這腿還長在身上呢,改天鋸了去,你不是看見我就鄙夷?”
束長安:“……”此人,好不講道理。
既然好心被別人當成驢肝肺,救人要緊,束長安也懶得跟他掰扯。
管他鋸哪條腿,只要不給她添麻煩就成。
顧九淵眼瞅著束長安輕夾馬腹,離他越來越遠。
眼裡閃過一抹黯然。
旋即,又恢復了吊兒郎當,痞裡痞氣的緊了緊馬韁,馬兒顛顛往前跑。
這處堰塞湖因為臨山的緣故,地形很複雜。
臨山那邊,隨時會有塌方的危險。
束長安來到後,就安排衙差搜人。
而她,則是問了雪芙馬車落下的地方後,開始脫衣服。
此時的京城, 剛化完一場雪,溫度雖然沒有前幾日下雪時低,卻也是寒風刺骨。
顧九淵好看的眸子微微眯起:“你做什麼?”
束長安沒理他,解開脖子上的盤扣,又去扯腰帶。
手剛放到腰間,就被顧九淵扣住:“你不要命了?此事大可吩咐大理寺的人下去!”
束長安拍開他的手,繼續解衣裳:“祖師爺慈悲,衙差也是人,況且,人家能來幫我們已是工作之外的事,那是我哥。
我必須下去看看,排除我哥原地溺水或是有地下河的可能性。”
此處是湖,表面上風平浪靜,如果下面沒有暗流,又無束言的屍體的話,束言便極有可能從其他地方爬上去了。
若是有地下河,他們也無需再找了。
說話間,她已經將外衫脫下,只著褻衣。
寒風吹來,將她玲瓏的身段臨摹的凹凸有致。
她側頭吩咐雪芙:“撿柴生火,我等會上來要烤火。”
雪芙:“……婢子知曉。”
說完,束長安不顧愣在他面前的顧九淵,一個猛子紮了下去。
前世在749局的訓練中,也包括冬泳。
畢竟,萬一遇見個水怪什麼的,他們還能因為怕冷不去抓?
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冰冷刺骨的河水將她包裹住時,還是凍的她險些嗆水。
:()抓鬼招魂送入墳,誰說我是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