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一夜,束長安回和束言回到家的時候,已是清晨。
雪芙上前敲門。
門房打著哈欠,將門拉開一條縫。
瞥見門外三人,門房打了一半的哈欠硬生生憋了回去。
他大張著嘴,忘記合上。
緩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大門“砰”的一聲,又被關上了。
束長安和束言對視一眼,總覺得事情不對勁。
雪芙再次上前敲門。
這一次,大門卻是緊閉不開。
束長安任由雪芙敲了一會兒, 直至左右鄰居探頭張望,她才將雪芙喊了回來。
滿身狼狽的束言,牽著馬兒, 臉色有些難看:“妹妹,怎麼辦?杜氏不讓咱們回府了"
束長安一聲冷笑:“怕什麼, 我是嫡女,你也是束府正室所出之子,這束府,本就是咱們的家!”
“可咱們進不去啊……”束言路子沒有束長安野,見束府大門緊閉,他急的撓頭。
束長安轉身坐在府門臺階上, 不慌不忙問雪芙:“皇城司巡邏是幾時?”
雪芙抬頭看了看天,又想了想:“好像快巡到咱們這條街了。”
束長安伸了個懶腰:“好,那便等著吧。”
京城治安乃皇城司負責。
每日準時準點巡視街道,雷打不動,風雨無阻。
直至太陽抬眼,束長安瞥見皇城司領隊帶著人馬浩浩蕩蕩來了。
她拍拍屁股起身,迎了上去。
在皇城司領隊馬前伸手阻攔,揚起溫良的笑,朝馬上領隊抱拳揖禮:“大人,小女是束府嫡女,昨夜出門在外,今早回府,卻發現府門敲之不開……”
這個時代大戶人家的門敲不開,是很罕見的事情。
畢竟,就算主子都不在家,家裡總有門房小廝什麼的。
束長安自動忽略了打著哈欠探頭的門房。
故作滿臉擔憂:“小女心有疑慮,不敢耽擱,這種事情,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領隊垂著眸子,瞥著馬下瘦弱狼狽的小女子。
束長安一夜未睡,面色發白,眼下烏青,平添了幾分孱弱之感。
男人,對柔弱的女性,天生有保護心理。
更何況束長安這種悽悽慘慘的嬌柔女子。
束長安垂淚:“大人,家裡一個人都沒有,小女懷疑,懷疑……府上是不是被人滅門了!!!”
此言一出,領隊被嚇的心底一突。
細想之下,不無可能。
這一大早的,家裡一個人沒有。
滅門案的發生,也都是在夜裡。
領隊當即下了馬,沉著臉安撫束長安:“束姑娘莫怕,一切交由皇城司!”
束長安又是抱拳一禮。
時下女子行禮皆是女子禮儀,束長安行的卻是男子禮儀,令領隊徒生好感,也抱拳還禮。
隨後。
束長安三人遠遠的站著,眼睜睜看著,皇城司的人,齊齊上前,用肩膀,一下一下撞著大門。
大門雖厚重,其榫卯也經不住這般衝撞。
在皇城司守衛的口號聲中,木門發出兩聲苟延殘喘的“嘎吱”聲。
下一刻。
應聲倒下。
“什麼人!”門房是守門的, 大門都沒了,驚得連滾帶爬從裡面跑了出來。
:()抓鬼招魂送入墳,誰說我是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