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喊了一嗓子,看見門口披甲持銳的皇城司守衛,當即嚇蔫了,掉頭往院裡跑。
門房的這番舉動,更加深了皇城司的疑心。
領隊大手一揮,一隊人馬,呼呼啦啦衝進了束家。
進去之後便開始搜查賊人。
杜氏這個縮頭烏龜再也待不住了,匆匆趕到前院。
皇城司首領見此,疑惑不解:“府上無事,為何敲門不應?”
杜氏恨的牙根疼。
她想說,將束長安徹夜未歸,將其關在門外,教育一番。
剛張了張嘴。
想到自己的身份。
她現在只是個妾。
束長安和束言都是正室所出。
她一個妾,將正室子女關之門外,傳出去,她戳脊梁骨都能被戳碎。
“怎麼不回話?”領隊眸光微眯,語氣不善。
杜氏“噗通”跪倒,這種時候,只能推出一個替死鬼了。
“想必是那門房偷懶,妾這就對其加以處罰!”
皇城司的人,每日巡邏,巡的就是京裡的異常。
當即就發現了杜氏話裡的漏洞:“皇城司的人,在外面砸門,門房都沒聽見?”
杜氏垂下的眸子,不斷閃爍:“大人饒命,妾身前幾日剋扣了門房的月銀,沒想到他便報復府上,妾身馬上就將其發賣了!”
領隊眸光猶疑,掃了一眼束長安,又看了看杜氏,似是明白了什麼。
皇城司只有巡視之責,不管旁人的家長裡短。
他冷哼一聲,朝身後的守衛揮了揮手:“撤!”
束長安朝著領隊的背影再次抱拳揖禮:“束長安謝過領隊!”
她知道此人看出來了,但是他選擇閉口不言,便是幫了自己。
領隊又從鼻翼裡發出一聲冷哼,帶著人馬浩浩蕩蕩走了。
杜氏這才看見被撞壞的大門。
氣的一口氣險些沒上來。
身後丫鬟忙上前順氣。
她抬手厲指束長安:“你這個掃把星,自從你回來,府上就沒發生過好事!”
“是嗎?”束長安抬步上前,陰惻惻的看著杜氏。
忽然抬手“啪”的一巴掌,打在了杜氏的臉上。
“杜氏,你安排人害我二哥,又將我和二哥關在門外,怎麼,大哥死了,你當我也是死的?”
杜氏捂著臉。
滿臉的不敢置信,瞪視束長安:“你敢打我?”
“老虎不在家,猴子稱大王,我打你了,你又欲做何?”她寒聲道。
轉身,朝著躲躲藏藏,畏畏縮縮的丫鬟家丁道:“你們要認清,我娘雖然不在了,可我還在,我二哥還在,這束府,還輪不到一個妾指手畫腳!”
所有人為之一怔。
他們都認為,束長安回來只是奔喪的。
大公子下葬後,她哪來的,還要回哪裡去。
杜氏,也是一直這般給給她們說的。
可他們眼觀耳聽,好像不是那麼回事。
“門房,打十板子,誰來打?”束長安雙手背於身後,冷冷的視線,一一從他們身上掃過。
沒錯。
她就是來立威的。
束府被杜氏掌管的太久了。
竟然唯他馬首是瞻,堂堂束府,成了一個妾說一不二的一言堂。
說出去,簡直要被人笑掉大牙
:()抓鬼招魂送入墳,誰說我是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