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像是靜止般,束長安等了一會兒。
杜氏見無人上前,眸子裡的得意幾乎溢位眼眶。
嘴裡陰陽怪氣道:“長安從小在道觀長大, 不知一個地方, 有一個地方的規矩,在這束府啊,我,就是規矩。”
大家既然撕破臉,杜氏也不裝了。
她挪著妖嬈的步子,走到束長安面前,上下左右掃視束長安:“說我暗害束言這點,我可是萬萬不能認的,證據呢?靠你的嘴皮子?”
杜氏嘴臉暴露無遺,眼中對束長安的鄙夷更是絲毫不掩飾。
就連束言,都被氣紅了臉:“你說你這些年給我治病,我的藥都是發黴的,我都喝出黴味了,你就是個毒婦!”
杜氏依舊滿不在乎,斜著高傲的眼睛,看向束言:“證據呢?要說你們兄妹倆,也真是可笑呢,一個用嘴皮子給人定罪,一個用舌頭給人定罪,真是,可笑的很吶!”
束言被杜氏氣的喘著粗氣。
實在是沒有見過這麼厚顏無恥的人。
束長安沒跟杜氏掰扯,視線從丫鬟家丁身上收回來:“沒人願意打是嗎?”
“哥,你隨我去,我親自動手!”
束長安喊上束言,將門房押在地上,就連棍子都是現找的。
這是束府正室所出的嫡女和次子。
竟淪落到,處罰個下人,都要親自動手了。
場面何其淒涼。
“小的來!”
“小的也來!”
很快,有些束府的老人站了出來。
他們從前,都是受過束夫人恩的。
束夫人那是個溫善的好人。
只是可惜了,這世上,好人就是不長命。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陸陸續續有些老人站了出來。
十板子不多。
他們為表忠心,七手八腳壓著門房。
掄起棍子來,更是想將這些年在杜氏那受過的委屈都掄出來。
門房被打的連聲哀嚎。
就在此時,束國年上朝回來。
先是瞥見自家被撞倒的大門,還沒緩過神來,便瞧見院子裡一群人,壓著一個人在打。
束國年:“……”自從束長安回府,這日子過的,真是一日比一日新鮮。
他這口氣,也不知能吊到什麼時候,就嚥下去了。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束國年沉聲道。
束長安回頭,朝束國年揚了揚唇,搶在杜氏開口之前,道:“門是皇城司的人撞壞的,皇城司巡視至此,見我敲不開門,怕咱們家被人滅門了!”
束國年:“……”你可真敢說啊,也不嫌晦氣。
杜氏噎了噎,見束長安停頓,剛想插嘴。
又被束長安搶了先:“束大人,你說門房,該不該打?”
束國年掃了一眼,跟過年殺豬摁豬般,被摁在地上的門房。
不管因為什麼,身為門房,守門看門,門沒了,他難辭其咎。
束國年點了點頭,“該打。”
杜氏一肚子的話,聽到束國年的這句話,也胎死腹中了。
本以為事情到這裡就過了。
沒想到,束國年面帶愧疚的道:“長安啊,昨日你不在府,你那貓在律風棺上鬧得緊,府裡上下不得安寧,為父便做主,將律風連夜埋了。”
束國年話音還未落,便見束長安變了臉色。
:()抓鬼招魂送入墳,誰說我是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