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的一頭霧水。
束長安解釋道:“就是對那些顆顆粒粒,麻麻賴賴的東西,天生身體不適,嚴重的時候,身體會出現應激反應,全身長包,大人若是忍不了,可以下山去找大夫瞧瞧。”
她大學室友就有一個密恐患者。
當時室友給她開玩笑,拿蓮蓬乳,空手指的照片給她看。
結果她當時就應激了,起了全身的蕁麻疹。
束長安沒想到,這包鄴,竟然也是嚴重的密恐患者。
不過。
這胳膊著實是有些噁心。
包鄴聽說死不掉,邊撓邊吩咐衙差下山調人,過來挖蜂巢,取屍體。
這般一折騰,等到增援趕到的時候,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三人坐在不遠處的石頭上,看衙差點火用煙燻馬蜂。
包鄴身上的包已經消下去一些了,只是那張臉,黑裡透著紅。
“那些孩童怎麼辦?”包鄴問道。
束長安抿了抿蒼白的唇:“等屍骨挖出來,自然就好了,屍骨無心害人,這是在稍信求救。”
試想一下,全身附著蜂巢,每日蜂蛹還在身上不停蠕動。
陰魂必定無法安寧。
好不容易見到個活人,只好稍信回去,希望能被有能之人看到,將他們解救出來。
束長安話音剛落,身上多了件熱乎乎的大氅。
顧九淵見束長安面色蒼白的緊,有些心疼,拍了拍肩膀:“靠著睡一會,這麼多馬蜂,短時間內清除不了。”
束長安也不矯情,她這個人從不打誑語。
說了好姐妹,就是好姐妹。
當即裹緊了大氅,靠著顧九淵肩膀,安靜的閉上了眼睛。
顧九淵側頭垂眸凝視著肩頭的人,雖沒了大氅, 身上卻是暖的。
“謝謝。”束長安小聲嘟囔了一句。
她確實是累了, 眨眼便沉沉睡去。
人在不安穩的地方睡覺,是會做噩夢的。
束長安已經很久沒有夢到現代的事情了。
當749局的同事出現在她眼前的時候。
她有一瞬間的恍惚。
雖心知,這是夢。
可她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那是她最後一次出任務。
臨出發前,她沒想到自己會犧牲。
“長安,走啊,愣著幹嘛?”
肩膀猛地被人拍了一下。
是厲雲。
他是束長安在749局最好的朋友。
因為她的異能是瞬間的爆發速度。
同事經常拿她開玩笑,說逃命本事巔峰級。
每次厲雲都會哥倆好的摟著她的肩膀,半開玩笑,半打賭說:“長安跑到哪裡我都能追上,你們信不信?”
換來大家的陣陣嘲笑。
厲雲是她的同事,也是她的好友。
自從父母離異後,她有輕微的自閉傾向。
從一個嘰嘰喳喳的小丫頭,逐漸變得緘默。
那段時間,她感覺全世界都在拋棄她。
後來進了749局,認識了厲雲。
是厲雲改變了她,帶著她融入了那個大家庭。
教會她,在面對無法溝通的人和事時,便用魔法打敗魔法。
對方朝你扔粑粑,你必須要將對方丟茅坑裡。
還要親眼看著對方“咕嚕咕嚕”。
“傻了?”厲雲伸手在束長安面前晃了晃:“直升機來了,快走啊!”
:()抓鬼招魂送入墳,誰說我是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