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面上閃過一絲厭惡,垂下腦袋道:“奴婢並未見到杜公子。”
杜氏皺了皺眉,轉身向孃家院子走了過去。
自從那日交代過孃家那邊後。
杜老夫人最近從不出院子。
生怕撞見束長安,被束長安尋到由頭,將她趕出束府。
畢竟,杜氏說過,束長安就是個待不住的性子。
早晚會離開束府。
杜老夫人現在就是熬,等將束長安熬走了,日子就能恢復以往的平靜。
顯貴家的夫人約了她幾次去上香,她都沒去。
杜氏剛進院子,便有丫鬟匆匆稟告。
杜老夫人忙準備點心果脯,等著招待女兒。
杜氏氣沖沖的掀簾而入,進屋就問:“我哥又去哪裡了?不是交代他不要出門了嗎?一天到晚給我惹事,啞巴了都得出門去丟人現眼!”
杜老夫人面上皺起不滿,想了想,又忍了下去。
上前幫杜氏將披風取下,噓寒問暖的態度卑微的不像母親:“娘一大早就沒看到他,許是出門有事,你也知你哥那個性子,你讓他像女人家一樣待在房中,他也待不住啊!”
“他就是因為待不住,才會丟了舌頭!”杜氏滿臉怒意,找不到地方發洩。
一屁股坐在軟塌上,瞥見桌上的糕點,又斥道:“這樣的糕點以後少吃點,您看您胖的,做衣裳用的布都比旁人多!”
杜老夫人面色僵了僵,“這不是聽丫鬟說你來了,特意給你備的,娘平時也不吃這些齁甜的東西。”
杜氏聞言,面色好看些許,語氣也鬆散下來:“我不讓你們出門,也是為你們好,娘是沒見著束長安那個瘋癲性子,就像條野狗,逮誰咬誰,朱蘊那個性子,也不知怎麼生出這麼個雜貨的!”
提起束長安,杜老夫人也是滿腹怨言,自己好端端的兒子,就那麼被束長安給拔了舌頭,成了啞巴。
雖然束國年事後送來一件價值不菲的珊瑚,可她的兒子也徹底成了啞巴。
那可是她放在心尖尖上疼著的兒子。
從小到大,磕著碰著她都心疼的整夜難眠。
“我哥什麼時候出的門?”杜氏斜眼瞅著杜老夫人。
杜老夫人彎腰坐在她對面,想了想,才回道:“好像一早就出門了,起了個大早,長弓定是有事要辦。”
杜氏聞言,心裡的那股邪火歇下幾分。
她最煩杜長弓打著她的旗號,到處亂晃。
壞了她的名聲。
杜老夫人將矮桌上的糕點往杜氏面前推了推:“都是你愛吃的,多吃點。”
杜氏現在哪還有閒心吃東西。
想到每日幫這一大家子上繳的飯銀,她心裡就堵得慌。
尤其是看見新葺的南院,院子又大又寬敞,不知束長安是不是故意的, 院牆偏偏比束府的高出兩塊磚。
不知道的,還以為那南院才是束府的主院。
最令杜氏窩心的是那蓋南院的銀子,都是她從自己的私庫裡掏的。
思及至此,再看桌上的糕點,更加的難以下嚥。
“等哥回來,讓他去尋個事情做做,整日靠我一個女人家,乾脆將我吸乾算了~”
杜氏話音剛落,門外傳來“噗通”一聲悶響。
“啊~”門外丫鬟發出極度驚駭下的尖叫。
:()抓鬼招魂送入墳,誰說我是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