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和杜老夫人對視一眼,匆匆下了軟榻,掀簾出去檢視。
只見一個全身赤裸的男子,被丟在地上。
男子臉朝下趴著,身上畫著詭異的符咒,全身青紫,一動不動。
杜氏面色微變,站在門口居高臨下看向束長安:“束姑娘這是何意?”
束長安環臂冷笑:“該我問你啊杜氏, 你這是何意?”
杜氏一頭霧水,不知束長安此話何意。
直至束長安抬腳將男子屍身翻過來。
“啊~我的兒~我的兒~那是我的兒~”杜老夫人忽然面色驟變,踉踉蹌蹌衝到杜長弓身前蹲下去摸杜長弓的臉。
觸手冰涼, 面板早已失去彈性。
她不死心的去探杜長弓的鼻息。
“啊~我的兒啊~”杜老夫人癱軟在地,轉頭拍著大腿對杜氏喊道:“你哥沒了!你哥沒了!”
杜氏身形晃了晃。
她再不喜杜長弓,那也是她血脈相連的哥哥。
“束長安!”她咬牙吼道:“來人,去報官,束長安殺人了!”
束長安環臂而笑,“杜氏,你不認識他身上的是什麼符?”
杜氏眸光微閃:“你說什麼?什麼符?你這個小賤人,殺了人還在這裡胡言亂語!”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快去啊,去報官!”
“不必了,我來之前已經跟官府報備過了。”束長安淡然道:“杜長弓做了什麼,我想,你比我清楚。”
杜氏避開束長安的視線,順著丫鬟的手,緩緩的癱軟在地,整個人如同三魂丟了七魄。
束長安嘆了嘆,聲音冰冷入骨:“杜氏,我孃的俯身葬,是不是你所為?”
“你不必急著否認,確實,我在懷疑你,我也沒有證據。”
“你為何不好奇,墨溪是誰?”束長安問出一連串疑問。
“陰狀也是你找人告的吧,杜長弓身上的四煞厄,也是那人畫的吧,杜氏啊杜氏……”
“嫁進束府,讓你這麼不滿,你為何還要嫁進來? 背後之人,是等我查出來,還是你自己供出來?”
修行之人,只需一眼,便能看出對方道行。
束長安第一眼看見杜氏,就知她不僅沒有道行,甚至連修行之資都不具備。
那麼,她的背後,就有高人。
“杜氏, 你告訴那人,藏好了,藏深了,一旦被我發現,陰狠的法子我知道的更多。”
杜氏定定的看著束長安,眼神充滿憎恨和陰冷:“你說的什麼,我一句都聽不懂。”
“聽不懂?”束長安冷眼凝視她:“那便報官,我殺了你的大哥,讓大理寺查我和杜長弓之間的恩怨,使勁查,往 深了查!”
束長安一步一步靠近杜氏,面色緊繃的不帶一絲情緒,“黑吃黑什麼的,我最:()抓鬼招魂送入墳,誰說我是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