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束長安他們回到福清鎮時,那些婦人已經在重建家園了。
她們互相幫扶,清理藤蔓。
看見幾人下山。
婦人們將幾人的馬兒牽了過來:“姑娘,俺們清理鎮子的時候,發現這些馬兒竟還活著。”
動物的避險能力,比人類要強。
馬兒們有些蔫吧,身體不同程度的受傷,好在都是一些劃傷,不耽誤趕路。
“姑娘,姐妹們都想清楚了,俺們以後不會再成婚,慘死的那些孩子們……”說到此,婦人哽咽難言。
另一名稍微胖些的婦人接話道:“俺們會給她們建座廟,每日上香,為她們祈福,希望她們來世投個好人家……”
束長安點點頭,接過馬韁:“如此便好,男兒女兒都一樣,很多時候,女兒比男兒還要貼心。”
“俺們……知道了。”
“姑娘保重啊!”
“多謝姑娘大恩!”
在婦人們遠送的目光中,幾人重新朝北腔關而去。
很多謎團,縈繞在束長安心頭。
她沉默著騎在馬上理線索。
武淵軍,俯身葬,和杜氏長的一模一樣的女子,心臟爆體,邪術,這一系列之間,似是有條無形的線串聯。
她甚至懷疑。
束國年捎信讓她回京,都是這場陰謀中的一環。
若她是執棋人的一顆棋,那麼,她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在想什麼?”顧九淵策馬靠近,見她魂不守舍,開口問道。
束長安抬起迷茫的眸子,看向他:“有沒有覺得, 我們好像一頭撞進了迷霧裡?”
顧九淵揚唇笑了:“本王自北腔關回來,就有這種感覺了,這些事情的背後,有一個人,在以天下為棋盤,跟咱們玩一場大的。”
“對於背後之人,你有沒有懷疑目標?”束長安眸子微亮。
顧九淵說的沒錯,從大局觀出發,那隻無形的大手,確實是在玩一場大的。
“目前還沒有,本王已經在查了,可以肯定的是,北腔關一戰,本王身邊出了叛徒。”他邪邪的舔了舔唇角:“那人最好藏實了,千萬不要讓本王找出來。”
束長安見此,脊背忽然有些犯寒。
“有人跟杜氏長的一模一樣,這一點 ,本王還是挺意外的。”
在顧九淵眼裡,杜氏就是一個後宅爭寵,心思惡毒的婦人。
如今看來,不僅如此啊。
“不然,本王書信回京 ,先將杜氏斬了?”顧九淵朝束長安投來詢問的目光。
束長安抿了抿唇,看向前方:“先監視吧,剛得到的線索,不能斷了。”
“行,聽你的。”顧九淵呲著大白牙,朝束長安露出一個充滿少年感的笑:“你說的, 本王便信。”
束長安:“……”又來了又來了。
她是真的不想做太監的對食啊。
“主子……”張揚追了過來,磨磨蹭蹭欲言又止,吐了一口濁氣,鼓起勇氣道:“咱們的包袱沒了,裡面都是夫人給束姑娘準備的吃食。”
他親眼看著顧夫人將一樣一樣吃食放進包袱的。
牛肉乾,豬肉脯,看著他都饞。
還沒吃上呢, 就沒了。
:()抓鬼招魂送入墳,誰說我是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