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國年現在看見顧夫人就頭疼,每日愁的不是上朝,而是下朝。
自己堂堂司天監監副,回府還要像做賊一樣,說出去都丟人。
顧夫人樂呵呵的,絲毫沒有一夜未睡的疲憊。
她拍了拍巴掌,從她馬車裡下來一名女子。
女子年歲不大,面板吹彈可破,腰身纖細,偏偏還用束帶綁著,更襯得纖腰盈盈一握。
“束大人不必驚慌, 妾身今日來,不是來罵你的, 是來給你做媒的!”她笑意盈盈的扯過女子的手。
“妾身這個遠房妹妹,欽慕大人已久,妾身無法,便將人來了。”
“妾身知曉束大人眼高於頂,只能看中杜氏那樣的婦人,無奈,妾身這個妹妹,對束大人朝思暮想, 茶飯不思。”
“妾身斗膽,將妹妹帶來給束大人相看一二,若是能得您青眼,妾身這個妹妹,不圖榮華富貴,入府能伺候在您身邊即可!”
顧夫人一番話,說的夾槍帶棒,陰陽怪氣。
聽的束國年後槽牙跟漏了風一般。
顧家是功勳之家,就算是沾親帶故的親戚,都容不得旁人欺辱。
顧夫人等了一會兒, 見束國年若有所思不說話。
又加了一把火:“束大人不敢應,是因為懼內嗎?沒事,妾身這便入府,去問問杜氏的意見。”
“等等!”束國年伸手阻攔。
笑話。
這婦人是個大嘴巴,若真讓她入府去詢問杜氏的意見,他懼內的名宣告日就能傳遍大街小巷。
束國年眯眼而笑,掃了一眼含羞帶怯的女子:“顧夫人說的哪的話,老夫何德何能,能入了這位姑娘的青眼。”
顧夫人目的達成,滿臉都是喜悅:“束大人客氣了,憐兒,你這便跟束大人進府吧,放心,你的行囊等會有人送來。”
束國年:“……”嘴角抽了抽。
見過做媒 的,沒見過這般做媒的。
束夫人交代完憐兒,轉身走的那叫一個瀟灑。
束國年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苦澀又尷尬的笑。
憐兒上前饞住束國年:“大人,咱們進府吧,小女一定好好侍奉你。”
束國年被女子觸碰的胳膊酥了酥。
多年來,因為杜氏性子不好,他府裡只有杜氏一名婦人。
已經許久,沒有和旁的女子這般親密了。
雖然明知杜氏會生氣,會作,會鬧。
可他仍然沒有推開憐兒的手,反而順勢摟住了她的肩膀,大掌在她肩頭搓了搓。
心底那潭平靜的湖水,蕩起了圈圈漣漪。
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彷彿身子都變輕了,全身充斥著精氣神兒。
“大人……咱們進府吧,憐兒仰慕您已久,憐兒……想要大人疼愛憐兒……”
束國年枯井般的心,迸發了清泉。
他笑了笑,湊到憐兒唇邊輕輕一吻,“好,跟本官回府,本官一定好好疼愛你。”
說罷,擁著憐兒便回了府。
回府後,二人迫切的直奔束國年的院子。
杜氏正在房中清算賬本。
最近那個束言不知怎麼想的,竟然想要經商。
杜氏怕束言打那些鋪子的主意,琢磨著將那些鋪子值錢的東西率先轉走。
:()抓鬼招魂送入墳,誰說我是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