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慌不迭的衝進來:“夫人,夫人,不好了!”
“規矩呢?自己什麼身份忘了?府上是容你放肆的地方?”
丫鬟被杜氏劈頭蓋臉的一頓訓,嚇得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喘。
杜氏合起賬本,“慌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被哪位主子欺辱了。”
小丫鬟眼眶微紅。
杜氏說話向來難聽,雖然早就習慣了,心裡還是會覺得委屈。
可她們是束府的丫鬟。
能依仗的只有杜氏。
小丫鬟壓下心頭的委屈:“夫人,老爺帶了一名女子回了院子。”
“什麼!”杜氏猛地站起來,動作太大, 帶翻了賬本:“你再說一遍?”
小丫鬟怯怯弱弱的回道:“老爺帶著一名女子,回院子了 ……”
杜氏站在原地,面色青紅不定,愣忡片刻,才氣勢洶洶的朝著束國年院子大步而去。
小丫鬟想了想,爬起來小跑著跟在束夫人身後。
束國年房內,二人剛進房,便像乾柴碰見烈火。
束國年那顆乾涸的心,被憐兒點燃。
他像是被架在火上炙烤,眼裡,心裡,只有面前年輕的軀體。
憐兒慣會挑逗,束國年險些招架不住。
房內,桌椅板凳翻了一地,衣衫一路落到床邊。
在互相擁有的那一刻。
束國年覺得,自己這些年都白活了。
杜氏每次都像死魚般躺在床上,一個不好,還會嗔怪他。
憐兒不。
即便你將她捏疼了,抓紅了,她只會媚眼如絲的望著你。
偏偏。
越是這般,束國年越是捨不得,手上動作越是放輕放柔。
“砰”的一聲。
門被人從外面踹開。
束國年正在勁兒頭上, 氣的鬍子都翹了:“什麼人,這麼大膽子!”
憐兒摟緊了束國年的脖子:“大人……我們不管好不好,我們什麼都不管……”
杜氏望著凌亂的房間,看著床上白日宣淫的二人,只覺得一股一股的怒火和著妒意直衝她的天靈蓋。
她咬著牙, 一字一頓喊道:“束!國!年!”
聽到杜氏的聲音,束國年身軀一震。
眸光微閃,他緩緩起身,扯過床上的被子,搭在憐兒身上:“是你啊,老夫失態了……”
“失態?”杜氏覺得自己頭髮絲都要豎起來了。
偏偏。
憐兒纖細白嫩的手臂從被子裡伸出來,裹緊了被子,揚著年輕漂亮的臉蛋,朝杜氏媚笑道:“這位是姐姐嗎?姐姐,要不要一起啊!”
杜氏深吸了一口氣,身子被床上那張白皙的面龐氣的發麻。
她幾步走到床邊,扯著憐兒的胳膊便往地上拽:“好個恬不知恥的下賤東西!老孃今天撕了你!”
憐兒驚呼一聲, 往束國年胸前躲。
束國年一把握住杜氏的手腕,怒斥:“鬧夠了嗎?”
杜氏全身的力氣,在這一刻,忽然鬆懈下去。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束國年護著旁人的樣子。
“束國年!你為了一個賤蹄子,竟然敢吼我了?”她甩開束國年的手,隨手抄起房裡的硯臺砸在了地上。
束國年眉心緊緊擰著。
外面人想進來勸,可束國年沒穿衣服,就那麼大喇喇的坐在床邊。
:()抓鬼招魂送入墳,誰說我是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