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充斥著杜氏的打砸和怒罵聲。
憐兒瞧見這一幕,嘴角微微上揚。
她覺得, 自己還可以加一把火。
旋即,她腿盤上了束國年的腰:“大人……姐姐不願一起……我們一起好不好?”
束國年方才的勁頭還沒過。
一邊是像瘋子般打砸的杜氏。
一邊是媚眼如絲的憐兒。
束國年索性不管不顧了,扯下簾子,和憐兒在床上翻雲覆雨。
很快,房內響起了顛鸞倒鳳的聲音。
杜氏不砸了,也不罵了。
她癱坐在滿地的狼藉中,眼睜睜看著,聽著。
心裡滔天的怒火,一點點將她的心焚了。
她低頭看著被劃傷的手。
回想方才扯住憐兒手臂時的嫩滑觸感。
是啊。
她老了。
面板糙了,黃了。
她早已不是當年的杜水蘇了。
即便她衣著鮮亮,時不時的還像年輕時,在束國年面前撒撒嬌。
可她終究是老了。
若雲和雲荷都可以議親了。
她早就垂暮了。
望著晃動的床幔,杜氏頭一次感受到了垂暮的無力。
她眼神凝固在床幔之上,自言自語:“束國年,你我今日夫妻情分已盡,往後,你我二人,只剩合作……”
束國年不知有沒有聽見。
又或許是,耳朵聽見了,腦子早已不知分辨。
杜氏從床幔移開目光, 翻來覆去看手上的褶子,看滿身的狼藉。
看著看著。
忽然低低的笑了。
而後,哈哈大笑。
屋外的丫鬟,聽著房內,打砸聲,顛鸞倒鳳聲,瘋笑聲,都不知發生了什麼。
嚇得哆哆嗦嗦,垂著腦袋,不敢言語。
半晌。
杜氏出來了。
衣衫髒汙,髮絲凌亂,可那雙眼睛,彷彿放著精光。
“愣在這裡做什麼?進去收拾!”她怒斥一聲。
“可……”小丫鬟想說,房裡束國年還在寵幸女子,這個時候進去收拾房子,不是找死嗎?
杜氏微微側頭,掃了一眼凌亂的房間,還有那掩都掩不住的令人作嘔的聲音。
“老爺都不在乎了,你們反倒清高起來了,怎麼,怕老爺紅了眼,將你們拉到床上去?”
小丫鬟連忙跪地:“婢子不敢,婢子不敢!”
“哈哈~”杜氏狀若瘋癲,發自內心的大笑:“沒事,去吧,妹妹方才還喚我一起呢,就算老爺讓你一起,也不怕, 多抬一房小妾而已。”
束國年就算是抬一百房小妾,他都不敢不要她。
不僅不敢不要她,還要養著她全家。
呵~
當她杜水蘇好欺負的?
他在家玩,她完全可以去外面玩。
小丫鬟畏畏縮縮排房收拾,聽著耳邊的靡靡之音,臊的滿臉通紅。
杜氏換了身衣服便去了小官館子。
一口氣要了三位小官,在外面過的昏天暗地不知年月。
顧夫人聽著香玉稟報,樂的合不攏嘴。
她在京里正閒的無事,收拾杜氏,成為了她的一大樂子。
可惜束長安不在京裡,不然的話, 她和束長安一起收拾杜氏,一定更歡樂。
算了算日子,長安和重樓也快到北腔關了,不知此行如何?
想念兒子,也只是一瞬,顧家的女子,心都大。
“對了,束言最近怎麼樣了?”
:()抓鬼招魂送入墳,誰說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