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的身子往後撤。
束長安被他膽小如鼠的樣子逗樂了:“還祭司呢,還下蠱呢, 腦袋又不會去咬你的小黑棍!”
大祭司恨的磨牙。
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他陰沉著臉,睨著束長安:“你莫要太過分!”
束長安滿眼鄙夷:“我過分了,你能怎麼樣?喊救命?還是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譴責我?”
“你可拉倒吧,趕緊瞅瞅你自己,吾日三省吾身了沒有?廁所裡的蠕蟲!”
“束長安!”大祭司感覺一口老血卡在了嗓子眼:“你夠了!”
“大祭司?”門外響起了沙彌的聲音:“您可安好?”
大祭司想說自己不安好,賊人都闖進他的臥房了。
可他現在這個樣子,若是暴露在人前,他以後還怎麼保持自己的人設?
大祭司嚥了口口水,順了順嗓子眼的老血:“本祭司無事,你退下吧。”
束長安得意的挑挑眉。
早就料到他會如此說。
祭司和聖女一樣,都有著神秘莫測,飄飄欲仙的人設。
一旦人設崩塌,以後再也無法裝神弄鬼。
那些深陷在他營造的世界裡的人,便會對他失去濾鏡,逐漸清醒。
為了自己的人設,這位大祭司就得打落牙齒,活血吞。
“你這個蠱,真的沒法解!”大祭司低吼出聲。
束長安見他急眼了,眸光極快的閃過一抹黯然。
“好,不說蛇蠱的事情,預製人是怎麼回事?顧九淵的腿,有沒有辦法解?”
大祭司抬頭望著她,忽的笑了:“看來你還是個戀愛腦……”
束長安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我是什麼人,輪不到你置喙!”
批評人,誰都會。
在後世, 就算你到大馬路上,找一個三歲孩子,讓他批評你一頓,他都能說的滔滔不絕。
束長安生平,最煩的便是,站在自己角度來解讀別人行為的人。
“回答我的問題,不然的話,你可以和新皇排排放了。”她冷聲威脅。
“你要明白,既然你不能解蠱,你對我來說,就沒有利用價值了,以我的速度和你如今的處境,我完全可以殺了你!”
“呵,”大祭司笑了笑:“不要覺得自己無所不能,本祭司既然已經被你看了去……”
束長安心底有股不好的預感。
電影裡的瑪麗蘇鏡頭出現在腦海。
什麼女子被男子看了容貌。
男子被女子看了身子。
便要以身相許。
她可不想娶一個這樣的人回家。
誰知,下一刻。
大祭司的床板忽然翻轉,束長安眼睜睜看著大祭司人往後仰,小黑棍在她面前劃了一個優美的弧度。
自從她的速度提升以後。
人類的動作越快,在她的眼裡,越是會被放慢。
她幾乎下意識的將手中的短匕化作飛刀,朝著小黑棍飛了過去。
一聲悶哼,和床板閉合的聲音一起傳來。
束長安愣了愣。
她方才的動作,全是下意識的。
眼睛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腦子還要緩一緩才能明白過來。
自己,方才,好像,將大祭司,變成了大太監……
:()抓鬼招魂送入墳,誰說我是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