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是武淵軍!”李進哽著嗓子喊:“是武淵軍!”
“嗯,”顧九淵嘴角上揚,撩起一抹溫柔的笑。
為首的女子,騎在馬上朝他奔來。
顧九淵想,這一幕,他此生都不會忘。
他的長安,帶著武淵軍,朝他奔了過來。
如冬日暖陽般,浸潤到他的心裡。
許是期盼了太久,又許是害怕了太久。
顧九淵定定的望著束長安,眼眶漸漸潮溼。
此時此刻,他忽然明白,滿心滿眼都是一個人,是怎樣的感受。
所有的感官都被她佔據,心裡裝著她,便覺滿滿當當。
“是束姑娘!王爺!是束姑娘!”張揚情緒亢奮的大喊大叫。
暗無天日的日子,終於要結束了!
張揚險些喜極而泣。
大郎從墨溪的懷裡鑽了出來。
望著束長安的方向, 耳朵高高豎著。
墨溪大掌輕拍它的腦袋:“好吃好喝伺候著, 你主子來了,就忘了我了是吧。”
大郎也不知聽懂了沒有。
回答墨溪一個“喵”。
墨溪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
束長安看著戰場上的黑炁,從懷裡掏出硃砂粉,灑向空中。
那些被黑炁捆綁計程車兵,忽覺身上一鬆。
摸起刀,爬起來便繼續戰鬥。
有武淵軍的加入和束長安的協助,戰事很快逆轉。
李進看著這一幕,怎麼感覺和墨溪說的不一樣?
英雄救美的, 好像是束姑娘。
就說那個陰人的話不能信,張揚還信的真真的。
束長安翻身下馬,顧九淵已經迎了上來,抬手虛扶著她。
束長安邊下馬,邊笑道:“怎麼瘦了?”
顧九淵抿抿唇,沒說話。
束長安笑了笑,將腰間掛著的東西解下來,遞給顧九淵:“喏,聽說你跟札達開戰了,我將札達皇帝的腦袋砍了,送給你!”
張揚:“……”
李進:“……”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王爺砍了老皇帝的腦袋,束長安砍了新皇的腦袋。
這二人真是……配一臉啊。
顧九淵接過新皇腦袋,扔球似的,扔給了李進。
“累不累?餓不餓?渴不渴?”他問出了這段時間縈繞在心頭的話。
束長安沒有回來的日子裡,他每天都想問問她。
累不累?餓不餓?渴不渴?
可面對的總是冷冰冰的空氣。
束長安朝他揚起個笑臉,認認真真回答:“不累,不餓,也不渴。”
相反的是,這段時間在哀牢山,外祖母每天換著花樣燒好吃的給她。
哀牢山野味多,她頓頓都是肉,蘑菇,還有可入藥的蔬菜水果。
不止她,就連武淵軍都被養滋潤了。
反觀顧九淵,清瘦了一圈。
打仗真是折騰人啊。
束長安在心裡感嘆,用下巴指了指新皇的腦袋:“:()抓鬼招魂送入墳,誰說我是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