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淵皇帝面前,不管是金銀還是官爵,都不在話下。
李進忽然覺得墨溪的話更不靠譜了。
衝冠一怒的,好像也是束姑娘。
人家為了王爺, 砍了札達新皇的腦袋。
王副將從戰場抽身,跪到顧九淵面前。
堂堂副將, 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高呼道:“武淵軍副將王猛,拜見王爺!”
顧九淵伸手扶起王副將。
這麼久了,武淵軍的出現,簡直像是天方夜譚。
很難想象,如果沒有束長安,他就放棄了。
這種感覺,就像是在夢裡。
“王爺!”王副將站起來,抹了一把臉上的淚:“俺們險些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您了,多虧了束姑娘,她為了帶俺們出來……”
“王副將,”束長安打斷了王副將的話,她莞爾一笑:“是王爺一直沒有放棄你們,換做旁人,早就放棄了,也不會信我說的那些話。”
王副將怔了怔,掃了一眼顧九淵,將到嘴的話,吞了回去。
顧九淵嘴角含笑,眼神迅速閃過一抹猶疑,伸手將束長安被風吹亂的發攏到耳後。
“回來就好,大家都平安就好。”
王副將見二人相處,心中大駭,仔細一想,激動的面色都紅了。
王爺妙計啊!
他感嘆束長安不是男兒身,無法收入軍營,浪費人才。
沒成想王爺早就下手了。
將束長安娶回家,肥水不流外人田,豈不是更好?
到時候,再生個小王爺。
不管小王爺隨了誰,都不會是個差的。
王副將在心裡給顧九淵豎大拇指。
王爺高明,簡直是太高了!
忽而想到束長安中的蛇蠱,王副將眼眶又紅了。
尤其是見著王爺對待束長安細緻耐心的樣子,王副將就覺得一陣陣的心酸。
“王爺,俺去看看戰場。”
許是年齡大了,淚窩子淺。
王副將覺得自己看不得這樣的場景。
得了顧九淵的允許,他抽出腰刀,看著遠處那些不人不鬼的東西,大喝一聲。
“孃的!老子剁碎了你們!“
話音落下,他帶著滿腔的怒火,衝入了戰場。
顧九淵掃了一眼王副將的背影, 輕輕將束長安攏進懷裡,另一隻手探上了她的脈搏。
常年行軍打仗, 受傷是家常便飯,武淵軍的將領基本都會簡單的探脈。
束長安手腕翻轉,躲了過去,抬頭拆穿他的小心思:“我這不是好好的在這嗎?放心,我沒事。”
蛇蠱這種東西,只有中蠱之人能解。
告訴顧九淵也無用。
只能讓他自責而已。
束長安不懂愛一個人是怎樣的。
她只知道,武淵軍好不容易回來了,她想看見他開心。
“對了,”她眸子亮晶晶的望著顧九淵:“我方才見札達軍身上有黑炁,那些黑炁來自北腔關,
我懷疑有人利用那些黑炁製作蠱人,那人既然能利用黑炁,便能解了你腿上的黑炁!”
顧九淵攬著她,伸手指向城樓:“本王得到訊息,那人是白苗的大祭司。”
束長安遠遠看著那一抹白,呼吸一緊。
狡兔三窟總得冒頭,這不是就冒頭了麼。
:()抓鬼招魂送入墳,誰說我是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