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淵扛著束長安一路出了墓穴。
心裡想著, 這鬼地方,這輩子都不會再來了。
不止是他,束長安也不準再來。
束長安想的是,有時間一定要進去將裡面的金銀珠寶搬出來。
她覺得北腔關的這座墓地,就是自己的福地,每次來這裡,雖然會遭遇一些艱難險阻。
每次的收穫,都令她感到驚訝。
聽說穿越前輩們都有空間的,有些還能裝物。
她好恨自己為何沒有?
只有一個逃跑時才用得上的速度。
簡直是丟人丟到異世了。
好在,還有個張揚。
她記得,自己塞進張揚嘴裡的金瓜子,可有不少。
想到此,束長安又將脖子梗了起來,看向張揚的眼神,就像看著一個行走的金瓜子。
張揚嚇得脖子都快縮排了肚子。
可他又不能不去茅廁。
尤其是吃了那麼多的金瓜子,他現在的肚子一陣陣的不舒服,想去茅廁。
束長安將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狗尾巴草插進了張揚的心口:“揚兒啊,回去別忘了弄點瀉藥吃吃啊。”
張揚:“……”他不想吃瀉藥,他想吃砒霜。
可他又怕自己死了以後,束姑娘欺負王爺沒人幫。
張揚糾結傷心難過。
這種情緒一直持續到回客棧。
聽說京裡來人了,顧九淵丟下束長安和張揚就去見京裡來的人。
顧九淵剛走,張揚就被束長安叫到了房裡。
笑話,一肚子的金瓜子,怎麼可能讓他亂跑。
束長安在房裡淡定的洗臉。
張揚坐在桌邊,感覺屁股長出了針眼。
“那個,束姑娘, 你不去看看大祭司?”張揚躊躇難安,單手掐著手指頭道。
束長安用帕子抹了一把臉,隨口回了一句:“他沒有你好看。”
張揚:“……”他回來以後,就聽李進說了。
大祭司那地方,不止是沒了, 甚至還被折磨出了一個坑。
大夫說,如果不控制腐爛化膿的速度,那個坑,還會繼續往下爛。
直至腸穿肚爛。
看看,看看,就是面前這個小女子。
她就是披著人皮的惡鬼。
最氣人的是,她自己還是個道士。
張揚屁股在板凳上挪啊挪。
束長安眼風掃過來:“你要上茅廁嗎?”
張揚拼命搖頭。
“束姑娘,你要的瀉藥來了。”燕蘭端著碗,手上拿著一包藥粉,笑眯眯的走進來,對張揚道:“束姑娘人真好,還讓婢子給您準備了糖水。”
吃藥用糖水送服,可是小孩子才有的待遇。
張揚覺得胸口有些悶,不知是金瓜子吃的太多,還是被這句話給慪的。
他真是不明白,燕蘭那張溫熱的嘴,是怎麼說出這麼冷酷無情的話的。
她怎麼不提,糖水送服的是什麼藥呢?
束長安擦乾淨了臉,躲到帳幔後面換衣服,聲音悶悶的傳來:“快點喝,早點拉出來,早點結束。”
張揚恨恨的眼神,不知該往哪裡瞟。
心裡直犯嘀咕,如果讓王爺知曉,束姑娘換衣服的時候,他還在房裡,會不會讓他用糖水送服砒霜?
束長安沒有這個時代的淑男思想。
不是還隔著帳幔的嗎?
:()抓鬼招魂送入墳,誰說我是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