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蘭見張揚不說話,好心的將碗遞到他手上。
張揚垂著眸子看了看,忽然視死如歸般,放下了碗,將瀉藥連著包著的紙一起塞進嘴裡。
用力的嚼啊嚼。
他以為,這樣能挽回點男人的面子。
誰知。
燕蘭等他嚼完了,忽然來了一句:“張揚小哥好棒棒啊~”
張揚險些猝死當場。
束長安以為宮裡來的人,會是個太監什麼的。
畢竟傳聖旨這種事,自古以來都是太監的拿手絕活。
沒想到,來的人會是束國年。
束長安在走廊上遇見束國年的時候,父女二人兩兩相望,恍若隔世。
束國年剛想開口打招呼。
束長安率先挪動腳步:“讓一讓啊讓一讓,張揚小哥要上茅房!”
她的身後,跟著夾著屁股還用雙手捂著腚的張揚。
束國年:“……”這個女兒,為何每次見面,都能那麼精準的 氣進他的心口?
一段時間不見,氣人的能耐,不減反增。
簡直是,無時無刻不讓他產生懷疑。
這肯定不是他的女兒, 他束國年的女兒, 就應該像束若雲那般。
再不濟,像束雲荷那般也比現在瘋瘋癲癲氣死人不償命的強。
如果當初能掐會算,知曉那晚會有了束長安,他就算是自宮,也不會讓束長安來到這個世上。
心裡剛這般想,便聽手邊的房裡傳出哀嚎聲。
束國年眸光微閃,將房門推開了一條縫。
便見大夫正在為床上的人上藥。
大夫:“忍著點啊,你這腐肉不颳去,越爛越深,怕是要成女人了。”
大夫:“老夫儘量不給挖太深。”
束國年脊背泛起一層白毛汗。
忽然懷疑這裡是客棧,還是怪物的巢穴。
束國年還沒緩過來,又見走廊盡頭跑過來一個小丫頭。
小丫頭手裡捧著個盆,邁著小碎步往他這邊跑:“束姑娘!張揚小哥的盆忘記帶了!”
束國年:“……”他好像看到了年輕的杜水蘇。
事情的發展,太過詭異。
詭異到束國年瞪圓了眸子,下一刻, 暈了過去。
好巧不巧的,暈倒前,扶了一把手邊的門。
束國年暈到了大祭司的房間。
大夫本著治病救人,不分貴賤,不論銀錢的真理,將束國年拖進去一起治療。
顧九淵本想告知束長安,束國年來了的事,到處都沒尋到人。
最後還是在茅房找到的束長安。
她等在茅房門口,像是在等十月懷胎的夫人生產。
“溫水!快點,讓他坐在溫水盆裡!”
“換水,水不能太涼!”
張揚屁股疼的緊,下意識的去夾屁股,吃了那麼多瀉藥,硬生生被他給夾住了。
只有泡在溫水裡,才能舒緩緊繃的肌肉。
嗯。
水中分娩,也是這個道理。
“怎麼樣?出來了沒?”
束長安朝茅房裡探頭。
李進靜靜的守在茅房門口。
剛想回話,便聽裡面張揚撕心裂肺的怒吼:“我要死!讓我死!進哥!給我個痛快!快!”
束長安望向李進,嘴角揚起一抹笑:“聽這聲音,應該是快了。”
李進:“……”好想勸束姑娘做個人,又怕束姑娘讓他做不成人。
:()抓鬼招魂送入墳,誰說我是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