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國年瞥見大祭司的慘狀, 心底為對方默哀,又將束長安和顧九淵在心裡罵了百八十遍。
等 大祭司醒過來後,本著同住一屋的友誼,束國年佯裝關心的去問大祭司。
聽說束長安失蹤了。
束國年心滿意足的摸了摸鬍子。
聽說顧九淵瘋了。
束國年又開始在心裡琢磨,這個瘋病難不成會傳染?
大祭司現在見不得姓束的, 尤其是跟束長安還有三分相似的束國年。
吐槽完後,拼盡全力翻過了身,留給束國年一個後背。
束國年抖了抖鬍子,冷哼一聲。
他堂堂大淵司天監監副,能跟他這個不入流的什麼狗屁祭司說話。
已經是他祖上積德了。
他還愛搭不理上了。
束國年一轉身,紫英端著盆熱水走了進來。
他忽然理解了,大祭司看見自己就煩的心理。
自從那裡傷了以後,他看見紫英就心塞。
像是塞了個大饅頭,噎的他喉嚨都不舒服。
紫英見她冷臉,笑的愈加燦爛:“束大人,小女來給您擦身子……”
束國年:“……”許是那處兒傷了,他現在見不得女子撒嬌。
胳膊上的雞皮疙瘩當即就位。
回想多年來,都是在杜氏的撒嬌聲裡過來的, 束國年就覺得,梗在嗓子眼的大饅頭浸滿了油。
嚥下去噁心胃,吐出來噁心眼睛。
束府自從束國年走了後,彷彿迎來了新紀元。
杜氏嚐到憐兒的甜頭,愈加的肆無忌憚,束國年走了,她便成了一家之主。
常常招戲子來家唱戲。
那些戲子,個個油頭粉面,矯揉造作的令人作嘔。
束若雲已經許久沒有出院子了。
反倒是束雲荷,每天往外跑。
束若雲不知,自己的孃親為何會變成了這樣。
又或是她一直都是這樣,只是她偽裝的很好,沒有表現出來。
束國年去了札達,杜氏對她不聞不問。
她這顆束府至關重要的棋子,反而成了閒棋。
她不能坐以待斃。
女人的青春,就那麼幾年。
最近她已經能看到自己眼角的細紋了。
經過前段時間去顧府一事,她已經放棄了顧九淵。
雖然每次想到顧九淵英俊的外表,心裡還是會有期盼。
可她是束若雲,是京城的第一美人。
她要為自己的前途著想。
聽說太子殿下誕辰要到了,束若雲覺得是個機會。
翌日一早,便將自己收拾的昳麗勾人,束腰寬袖,藕荷色的薄衫,用一根絲帶系在胸口。
將胸前勒的鼓鼓囊囊的。
舉手投足,一顰一笑間,都滿足了男人對女人美好的幻想。
束若雲能成為京城第一美人,姿色自是頂尖的。
尤其是那雙大眼睛, 蝶翼般的睫毛,眨眼間,睫毛好似掃在了男人的心尖上。
她若是打定主意勾引一個人,沒有幾分定力,很難抽身。
當然,顧九淵那個怪胎是個意外。
束若雲覺得, 那就是個沒有感情的怪物。
束長安想要,給她便是。
她束若雲,有更加廣闊的天空。
異姓王做到頂,也還是個異姓王。
太子就不同了。
日後登基,那就是九五之尊,她若是能抓住太子的心,便能成為世上最尊貴的女人。
:()抓鬼招魂送入墳,誰說我是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