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睜睜看著束長安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冷宮。
昭貴妃瞪圓了那顆眼珠子。
守衛並沒有阻攔,而是查了個身便放束長安離開了。
她被囚禁在冷宮十幾年,從來沒有見過這等事情。
巨大的衝擊,帶給她的,不是驚訝,而是驚駭。
昭貴妃整個人都在顫。
她不敢置信的追了上去。
卻也只看到束長安的背影。
不信邪的她,也學著束長安的樣子,往外走。
“站住!"守衛拔出了腰刀,像攆雞鴨般:“回去回去!腦子壞了?進了冷宮,還想著出去!"
昭貴妃抬手指著束長安離開的方向:“她為什麼可以走?”
“去去去,她是她,你是你,老實待著去!"
守衛不耐煩的揮著刀。
昭貴妃不甘的往後退。
一顆眼珠子,死死的盯著束長安離開的方向。
守衛揚起刀,作勢要砍她。
昭貴妃這才不情不願的轉身離去。
垂著的一隻眼睛,看不清表情。
守衛煩昭貴妃,是真的煩。
剛來的時候,天天喊。
喊夠了,就往外衝。
衝累了,竟然還想著半夜來勾引他。
半夜三更的,她的那張臉,帶來的不是香豔,是恐懼。
他當場就被嚇尿了。
當著昭貴妃的面,尿了。
他現在看見昭貴妃,就打心眼裡煩躁。
束長安和小包子剛伺候完皇帝更衣上朝,皇后娘娘宮裡的宮女便來請束長安去吃點心。
束長安總覺得,皇后娘娘是想讓她長點心。
宮鬥劇裡,都是這樣。
皇上身邊出現了異性,就像熱鍋裡滴入了一滴水。
炸鍋了。
皇上是大淵最大的官。
皇后是後宮最大的官。
束長安看的很通透。
皇宮就是大型企業,不管貴妃還是皇后,都是職位。
這裡的業績,需要看天意。
業績好的,早早生了皇子。
業績不好的,甚至有些女子入宮多年,仍是處子。
皇后的鳳安宮大門巍峨矗立,朱漆大門年年有人描漆,鮮紅光亮。
人站在皇后宮門口,忽覺自己的渺小。
“束姑娘,請。”宮女做了個請的手勢。
束長安抿抿唇。
心中思考著此行的危險指數。
既然皇上都不會輕易動她,皇后應該不會擅自做主,宰了她。
頂多是敲打敲打她。
讓她安分守己。
嗯。
最好是給她點金瓜子,讓她跟皇上保持距離。
這樣的話,就更好了。
打定了主意,束長安抬腿邁過高高的門檻。
神情放鬆的走了進去。
宮牆之內,宮女正在各自忙碌。
一名衣著華貴,舉手投足都透著大家風範的女子,正在逗一隻全身雪白的大鸚鵡。
鸚鵡很大,像大公雞似的。
腳踝拴著鐵鏈。
束長安心底感嘆。
不愧是皇后,像是畫裡走出來的古典美人。
舉手投足間,給人賞心悅目之感。
還未靠近,便能感受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平靜祥和氣息。
令人心神安寧。
不過束長安明白,能穩坐皇后位置的女人,靠的不僅僅是孃家給力。
她深知後宮爭鬥的可怕,乖乖行禮:“民女見過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