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衙差上前,將面目全非的二人分開。
束國年是被撓的面目全非。
杜水蘇是被氣的面目全非。
同僚之中,束國年是最可樂的。
包鄴頭一次慶幸自己臉黑。
看不出他憋笑憋到通紅的面色。
包鄴和束國年兩兩對視間,包鄴感受到了束國年的殺意。
“呵,呵呵,”他尬尬的扯扯嘴角:“束大人受委屈了。”
束國年別開頭,眸光微閃。
不知該如何回答包鄴。
偏偏,這時,憐兒橫插一腳。
她站起身,淚眼朦朧,梨花帶雨,朝幾人走來。
包鄴以為憐兒是來關心束國年的, 女人嘛,總要知冷知暖才能留住男人心。
他好心的後退兩步,給二人讓開空間。
誰知。
憐兒竟撲進了杜氏的懷裡。
“水蘇,傷到哪了?讓妾看看,是不是都是內傷?妾方才瞧見老爺可用力了!”
杜氏攬過憐兒, 伸手拭去她臉上的淚:“沒事。”
包鄴眨眨眼。
再眨眨眼。
倏地。
瞪圓了眼去看束國年。
他好像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束國年有種大勢已去之感,他狠狠的閉上了眼。
使出了最好用的一招,昏死了過去。
包鄴:“……”
堂堂司天監監副,被小妾打到昏死過去。
啊這……
這個爛攤子丟給他,他能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
“來人!將這個婦人給本官帶去衙門!反了天了,小妾敢跟老爺動手!”
衙差上前,押起杜氏。
“等等!”憐兒慌亂的回到床邊,拿起衣衫為杜水蘇披上,自己也穿上了衣衫:“妾也要進大牢!妾也要跟水蘇一起去!”
包鄴:“……”心底直咂舌,這感情,真是又亂又深。
“憐兒,”杜氏制止了憐兒:“老爺醒了身邊沒人不行,你留下伺候他!”
包鄴凌亂了。
忽然不知杜氏是更愛束國年一些, 還是更愛憐兒。
許是,兩個都愛?
唉呀媽呀,束大人府上可太好玩了!
他都想搬進來了。
唱戲的都不敢這麼唱啊!
包鄴承認,束國年很可憐,可他可憐又招笑。
這場鬧劇,以包鄴將杜氏關進大牢了結。
臨江王府,顧夫人坐在床上,聽著香玉稟報,樂的直拍被子!
真是沒枉她花了五百兩給憐兒贖身啊!
是個機靈的,也是個忍辱負重的。
“告訴憐兒,”顧夫人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她母親的病,本夫人出錢給醫,讓她放心在束府待著!”
香玉也是樂的合不攏嘴, 朝顧夫人利落欠身:“奴替憐兒謝過夫人! ”
“對了,束言那孩子最近怎麼樣了?”顧夫人攏了攏衣衫。
提起束言,香玉眸子都亮了:“上次夫人讓咱們首飾鋪子的掌櫃指點束公子,束公子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一點就通呢!”
顧夫人揚起了唇角:“那就好。”
“束公子從杜氏那裡收回了兩間鋪子,自己又開了三間,這段時間,聽說是要買宅子,等著束姑娘回來呢!”
顧夫人滿臉欣慰:“朱蘊的孩子,都不差,束言那孩子,只是沒人帶而已,告訴束言,等長安回來,可以直接來王府住。”
:()抓鬼招魂送入墳,誰說我是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