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是修成正果了,還是回到異世去了?”
面對鑾老太太的詢問。
太霄道長沉默了許久。
才緩緩道:“此事,老夫也不知。”
“行了, 你可以走了。”鑾老太太沒了耐心。
說來說去,自己什麼都不知,還在這裡叭叭半天。
如果不是看在他養育長安多年的份兒上。
她早就將人攆出哀牢山了。
太霄道長站起來,拍拍屁股走人。
莫要以為他願意留在此地。
若不是看在她是長安外祖母的份兒上,他早就離開哀牢山了。
太上皇駕崩,此事自是要稟報京城。
自此,太上皇成了真正的先皇。
新皇派人前來哀牢山,將屍骨斂回。
順便將顧九淵也接回了京城。
太霄道長也準備回三清觀。
鑾老太太親自將人送出北腔關。
臨走時,她拍了拍顧九淵的肩膀,瞅著他日漸蒼白的臉:“唉……你這孩子,真是個死心眼……一定好好保重啊。”
顧九淵朝鑾老太太深深揖禮。
有太霄道長那一卦在他心裡梗著。
他定會好好保重。
若是卦象真的靈驗,他下到陰曹地府都能被氣到魂飛魄散。
鑾老太太紅了眼眶,將人扶起:“你們都是好孩子,好好的啊。”
顧九淵點頭,應了一聲。
此時,大郎不知從什麼地方竄了出來。
身上的毛髒到打綹,沾滿了草籽,遠遠看著,像個草球。
它一聲不吭,跳上了太霄道長的馬背。
顧九淵抿了抿唇,掃了一眼太霄道長的背影和大郎,掀簾上了馬車。
大郎窩在馬背上,眨眼間,已經熟睡。
沒了主子的貓,像只野貓。
太霄伸手將大郎撈進懷裡,不嫌髒的為它清理毛上的草籽:“說了她不在,你不聽, 非要到處找,怎麼著,哀牢山翻了一遍,也沒找著人吧。”
大郎一聲不吭,任由太霄擺弄。
“你啊, 跟那東西一個德行, 犟種一個,死心眼!”太霄佯斥。
顧九淵撩開車簾,想要將大郎從太霄那裡要回。
手攥緊車簾,稍作思考,還是作罷。
那是大郎的選擇。
長安說,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
我們不要上帝視角,去幹涉旁人的選擇。
貓兒也是。
它跟在長安身邊時,長安給予它最大的自由。
殊不知。
大郎會選擇太霄,是因為想回三清觀了。
那隻在祖師爺雕像前告狀的貓兒,又回來了。
只是這一次,嚎叫的聲音,充滿委屈。
沒日沒夜的,坐在蒲團上,對著祖師爺的雕像扯著脖子哀嚎。
三清觀的道士被它吵的,耳朵產生了幻聽。
不管走到哪裡,耳邊都是大郎嚎叫的聲音。
顧九淵回京後,按部就班操練武淵軍,循規蹈矩上朝。
只是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
雙鬢漸漸染白,整個人更添幾分狠厲。
就連新皇,都不敢輕易觸他的黴頭。
商人的訊息,有時比官家還要靈驗。
束言聽聞束長安之事,悶在房裡大醉一場。
聽聞顧九淵回京, 他當即備馬車去顧府。
他不要聽別人說,他要聽顧九淵親口告訴他,妹妹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抓鬼招魂送入墳,誰說我是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