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束念遠臉上終於露出這個年齡的孩子,才會有的慌亂。
“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不是我爹的孩子?”
說完,似是想到了什麼,又笑了:“你想用這種方法,讓我說出些什麼嗎?”
束長安嗤了一聲:“你說不說,我一樣能查到誰在你背後指使。”
說罷, 她站起身:“大哥,咱們走吧,讓他冷靜一下。”
束律風“嗯”了一聲, 跟在束長安身後。
走到門口時,他轉頭看向束念遠:“長安說的都是真的。”
束念遠雙目赤紅,瞪著束長安的背影消失在門口。
柴房的門重新關上。
鐵鏈的聲音在門外嘩啦作響。
束念遠卸下身上的防備,頹廢的窩進草堆裡。
束長安奸詐,她的話不可信。
可律風大哥是不會騙人的。
難不成, 他真的不是父親的孩子?
如果不是父親的孩子,他又是誰的孩子?
束念遠稚嫩的臉,逐漸陰沉下來。
顧九淵回京後便開始準備聘禮。
將王府庫房清點一遍,每一樣聘禮,都是他親手挑出來的。
這些年每次打了勝仗,先皇都會賞賜。
顧九淵不重視錢財,那些東西,全部堆在庫房落灰。
如今拿出來,不僅要清點,還要擦灰。
王府下人忙的腳打後腦勺。
不是在擦灰,就是在擦灰的路上。
得了不少賞賜,王府像是過年一般。
皇上聽說顧九淵要提親,微服來到顧府,看到的便是這一幕。
他側了側頭,囑咐小包子將準備送給顧九淵的玉如意藏起來。
一眼掃過,顧九淵的庫房裡,玉如意最起碼有十幾柄。
他這個,屬實有點拿不出手。
皇帝有些嫉妒。
顧九淵比他當年的東宮還要富有。
先皇真是偏心啊。
小包子當即將玉如意順著脖子塞進懷裡。
皇上這賀禮送的,著實拿不出手。
“臣見過皇上。”顧九淵人雖然忙,肉眼可見的春風得意。
皇上尬笑兩聲。
誰能想象,他一國之主,送人的賀禮,竟拿不出手。
如今只能兩手空空,賀詞都不好意思說出口。
“那個,愛卿這是在曬珠寶?”皇帝擺擺手,示意顧九淵起身,明知故問。
顧九淵“嗯”了一聲, 語氣溫和,“臣準備去束府提親。”
皇帝牙根有點酸。
他剛登基,心中大業,百廢待興。
最缺的就是銀子。
如今看著滿地玲琅寶物,著實是眼紅啊。
“這些,日後都是長安的。”顧九淵又在皇帝心口紮了一刀。
皇帝忍著心口傳來的痛:“長安大人一個人,花不了這麼多銀子吧。”
顧九淵絲毫不察,繼續扎刀:“臣對身外之物沒興趣,長安好似挺:()抓鬼招魂送入墳,誰說我是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