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大小子,牛犢子似的在束言手上掙扎。
束律風剛想出手。
便聽束言“嗷”了一嗓子。
緊接著,便是“咔吧”骨頭斷裂的脆響。
束言拖著手腕,疼的齜牙咧嘴:“我的骨頭,骨頭斷了!”
束長安狠狠的閉了閉眼。
暗道一聲:脆皮人類啊!
束律風見此,果斷出手。
拎小雞仔似的,將束念遠拎起來。
束言捧著手腕,疼的在原地轉了兩圈,又跳了兩下腳。
“妹妹,快快快,請大夫!”寒冬臘月,他疼出了滿頭汗。
束律風不屑斜他。
單手桎住束念遠,騰出另一隻手捏住束言的手腕,猛的翻轉。
“咔吧”
骨頭歸位。
束律風:“你骨頭賤,沒那麼容易斷,脫臼而已。”
“啊~”
束言疼的大喊,震落了屋簷的積雪。
束律風拎著束念遠回了束府。
束長安也下了馬車。
她和束律風對視一眼。
束律風當即明白束長安的意思。
長安是怕堵在門口,時間久了,惹人非議。
回府後,束念遠便被丟進柴房。
人性的惡,束長安早就知曉。
雖然是個孩子,可束念遠是個天生的壞種子。
以惡治惡才是王道。
聽下人說,束念遠被關起來後,突然變的暴躁,將柴房裡能砸的東西,全都砸了。
束長安淡笑不語。
閒適的換了衣服,吃完晚飯,才和束律風去看他。
牛犢子也有耗光力氣的時候。
此時的束念遠,又冷又餓,縮在柴火堆裡,像個沒人要的流浪狗。
束律風吩咐下人為束長安搬來椅子,自己則是站在束長安身邊護著。
“念遠啊,姐姐知道背後有人指使你,說出來,我就放你出去。”
束長安笑容邪魅:“你看你被關在這裡,討飯都討不到,多可憐啊。”
“你這個賤人!毒婦!最該死的是你!你會遭天打雷劈的!”束念遠扯著脖子怒罵。
脖子上根根青筋凸出體表。
看上去猙獰恐怖。
“對嘛,”束長安偎進椅子裡:“這才是杜氏教出來的孩子。”
“你不配提我娘!你這個殺人兇手!”束念遠聲音尖銳叫罵。
束長安絲毫不在乎。
罵人,是最沒有殺傷力的一種攻擊方式。
束長安微揚著唇角:“說說你的目的,還有背後之人是誰,乖一點,姐姐心疼你,許會賞你一頓飽飯。”
束念遠死死的盯著束長安,眼神充滿殺意和憤怒:“當然是博取你的憐惜,在你身邊伺機殺了你!”
束長安為他鼓掌。
靜謐的房間,只有束長安的巴掌聲和束念遠的喘氣聲。
巴掌聲落,束長安笑道:“你覺得,我是那種能讓你得逞的人?”
束念遠露出個詭異的微笑:“婦人之仁,再者說,你不在乎血脈,你還能不在乎旁人的唾沫星子?”
幾番激動之下,束念遠身子逐漸暖和,他學著束長安的樣子,椅進柴火堆裡。
“這段時間,京城誰人不知,束家最小的兒子,在街上乞討?”
“你是束家的孩子嗎?”束長安坐直了身子,正色道:“你娘沒有告訴你,你根本就不是束國年的孩子?”
:()抓鬼招魂送入墳,誰說我是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