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雲荷和束若雲都沒有說話。
束雲荷做下這等丟盡列祖列宗臉面之事,捱罵都是輕的。
若是宣揚出去,是要杖斃浸豬籠的。
束國年氣的老臉張紅。
深知此事不能宣揚出去。
不然的話,他的升職大計不僅要泡湯,皇上為顧忌朝堂顏面,甚至會讓他直接告老還鄉。
這一個個女兒,沒有一個省心的。
每次他想幹點什麼的時候,女兒們就會來扯後腿。
好不容易踢走一個束長安,又來一個束雲荷。
束雲荷和束長安不一樣。
束長安這些年 沒人教養,束雲荷可是在杜氏眼皮子底下長大的。
怎麼就生的……
身為父親,有些話,他不願意說。
這個女兒,著實令他感到失望。
就連若雲也是用了不光彩的手段攀上了太子,至今也沒個後文。
束國年算是明白了一個道理。
這年頭,靠誰都不行,還是得靠自己。
束雲荷見束國年不說話,忐忑的抬起頭:“爹爹,雲荷如今,該怎麼辦?”
束國年斜眼乜她:“怎麼辦?趁著孩子還在肚子裡,當然是打了!怎麼,你還準備生下來再掐死?”
孩子神不知鬼不覺的打了,雲荷以後還能嫁個好人家。
“可是……”束雲荷有些害怕了:“孩子這麼大……會不會有危險?”
產婦死亡的例子有很多。
束長安的娘就是因為生束長安死了。
她現在的肚子,雖然才兩個多月,已經和足月的孩子差不多大。
萬一,出了個什麼事,她還沒有活夠呢……
見束雲荷退縮,束若雲帶著幾分嘲諷的開口:“妹妹找我的時候,不是還說,要剖腹取子嗎?”
束雲荷蔫了,那是她一時心急說出來的話。
刀架在脖子上的時候,誰不害怕啊。
“不然,”束雲荷想了個折中的法子:“等這孩子出生,便送去道觀?”
束國年只覺得眼前一黑。
當年送束長安去道觀的場景好似在眼前浮現。
“絕不可,為父現在就找人,將這孩子刮出來,即便是一屍兩命,也比在這世上丟人現世強!"
倏地。
“束大人!"
屋門外,杜氏的養母站在門口搓著手求見。
束國年眉心擰出了懸針紋:“何事?”
杜母諂笑著走進來。
多日不見,杜母還是那麼胖。
沒了杜氏約束,她似乎比冬日裡還要胖上一圈。
暑日大家都脫了棉衣。
杜母也脫了,嗯,跟沒脫一樣。
身上紫紅色的褂衫,像是夾了棉花,撐的鼓鼓囊囊。
杜母站在門口簷下,沒敢進來。
探頭探腦的掃了一眼屋內,視線定格在束雲荷身上。
“束大人,老身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束國年本就心煩意亂,聽不得她在這賣關子,說話像是吞了槍藥:“當講你就講,不當講你就回去老老實實待著!"
杜母:“……”
她又掃了一眼束雲荷。
嘆了口長氣。
她是走陰人,能見得陰間的許多東西。
這段時間,隱約瞧見束府有邪氣。
一直沒找到根源。
今日發現,邪氣在束國年的書房內極盛。
暴雨天,外面一片昏暗,她怕自己看錯了,便來確認。
:()抓鬼招魂送入墳,誰說我是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