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束國年的頭髮,確確實實的白了。
白的跟包鄴的一樣。
天晴了,開河溝的事兒暫且擱下,顧九淵和太子又投入了疫症的診治中。
不知為何,這疫症和許多疫症不同。
太醫接連診治了幾天,只能進宮去稟報皇帝。
“疫症陰邪,照理說,日頭大盛時,便會好轉,不知為何,遲遲無法壓下……”
皇帝坐在書房,面色冷的好似能滴出水:“死了多少人?”
太醫麻著頭皮回:“三百二十五人……”
皇帝胸口起伏,被這些庸醫氣的不輕:“太醫院是醫術頂尖的地方,你們告訴朕,你們連疫症都治不了?”
太醫腦袋垂的更低。
硬著頭皮回道:“老臣聽聞,臨江王中毒時,皇上派了能人異士協助,臨江王本該調理半年的身子,兩副藥就好了,老臣……”
皇上乜向束長安。
束長安垂下眸子,眼觀鼻鼻觀心。
如果要她出手,顧九淵肯定會有所察覺。
此事就看皇上怎麼看了。
是金龍寶座重要,還是黎民百姓重要。
疫症,像是上天對皇帝的一場考驗。
史書的歷史長河中,以民為本的皇帝,才能坐的久。
身為皇上,定是也明白這個道理。
束長安嘴角揚起一抹嘲弄的笑意。
太平疑將軍,國安殺良將。
就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呢。
如果任由疫症發展下去。
京城將會變成一座空城。
到時候,他這個皇帝,能做到幾時,還不好說。
“長安,你怎麼看?”皇帝遲遲等不到束長安自薦,開口問道。
束長安垂著的腦袋,就沒抬起:“回皇上,雜家看不懂。”
皇帝:“……”這孩子是懂怎麼噎人的。
他一聲冷笑,嚇得太醫兩股顫顫:“是不懂,還是裝不懂?”
束長安:“……”這麼直白的嗎?
真好。
她就:()抓鬼招魂送入墳,誰說我是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