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噎了噎,似乎才想到,這是一個不高興連父親都不放過的女人。
“依你之見?”皇帝試探道。
束長安又瞥了皇帝一眼:“誰害怕誰有鬼,當然是封鎖束府,全面搜查!”
皇帝:“……”
他想提醒束長安,你的情郎也害怕搜查了。
更想提醒束長安,你說的束府,是你家。
心底稍作琢磨,覺得這些話說出來,又得挨懟。
到舌尖的話,嚥了下去:“依你。”
外面又是一道悶雷。
天好似漏了一般。
小包子眼瞅著外面的天,愁出了苦瓜臉。
皇城司全體披甲持銳,身著蓑衣,將束府團團圍住。
束府內,束國年望著圍捕姿態的皇城司,不停的在正堂來回踱步。
束若雲坐在最下首的椅子上,滿臉的若有所思。
前段時間,她就該回太子府的。
當個良媛也比留在束府強。
她清楚的感覺到,束府,完了。
不知到時太子會不會來撈她。
束雲荷瘋瘋癲癲的抱著個枕頭,笑嘻嘻的不知煩惱:“寶寶乖,寶寶乖,娘給你喝奶,娘給你唱歌……”
“夠了!”束國年聽著束雲荷的瘋言瘋語,煩惱的身上全是腦袋都理不清。
束雲荷冷不丁被吼,她抬起頭,怨毒的眸子死死的盯著束國年:“你,把我的,寶寶,吵醒了!!!”
不知為何,接觸到束雲荷殺人飲血般的視線,束國年竟產生了懼意。
束雲荷將懷裡的枕頭放在地上,緩緩的站了起來,一步步靠近束國年:“奶媽呢?你答應我的奶媽呢?”
束國年後退一步:“孽畜!你給為父老實點!”
為母則剛,束雲荷半點不懼,步步逼近:“找不到奶媽,你就給我寶寶餵奶!”
說著,疾走兩步,衝到束國年面前,伸手去扒他的外衫。
嘴裡不停的喊著:“寶寶乖,寶寶快來,快來喝奶!”
束國年急眼了,雙臂揮蒼蠅似的亂揮。
“孽畜!你想做什麼?我是你父親!”
束雲荷現在滿腦子都是給她的寶寶找奶喝。
父親是什麼東西,沒瘋之前還記得。
瘋了以後,她的記憶都是片段似的。
見束國年不肯,她也急了。
她的寶寶都快餓死了,面前的人竟然不肯袒胸露乳救她的寶寶一命。
簡直是可惡的自私至極。
想到此,她咬緊牙關,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瘋子的力氣都很大。
束國年一時不敵,竟被她扒開了外衫。
情急之下, 束國年竭力揮出一巴掌,打在束雲荷的臉上。
束雲荷被這巴掌直接扇飛了出去。
出手以後,束國年就後悔了。
不是心疼束雲荷,而是害怕束雲荷生下來的那個東西……
那東西從束雲荷腹中爬出來,是真拿束雲荷當娘看待。
如果不是那鬼東西在,她早就將束雲荷杖斃後丟進亂葬崗了。
活著丟人現世,還折騰的府上雞犬不寧。
有一個這樣女兒,簡直是敗壞門風,像塊噁心的傷疤,烙在他的臉上。
他想遮都遮不住。
束雲荷從地上翻身坐起,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整個人看上去,像惡鬼般仇視著束國年。
:()抓鬼招魂送入墳,誰說我是正經人